“哟。”
温蝉从厨房端着铁盆出来,看着挠门的杨绵绵,淡定的喝了一口粥。
不知道为什么,一早起来饿的要命。
平时温蝉并不重口欲,今天吃了一碗还没吃饱。
“要来点吗?”
她蹲在厨房门口,举了举手里的盆,淡定的跟杨绵绵不像在一个图层。
“你……你怎么没事?”
杨绵绵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诧异。
温蝉疑惑道:“我应该有什么事?”
“你不是知道吗?昨晚来这里的人都死了。”
杨绵绵:“……”
“还是说你觉得……”温蝉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应该还有别的死法?”
那些男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有“杨绵绵”这个鬼。
所以怎么看,她都不应该安然无恙是吗?
不过天亮“杨绵绵”就不见了,这个杨绵绵倒是出现了。
温蝉都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两个杨绵绵还是只有一个了。
杨绵绵抿唇不语,后背抵在门板上,表情绝望。
她转移了话题,“红姑姐她们被抓去地窖了,我们都完了……”
温蝉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
对这个结果不算太意外。
“她们一大早去闹了?”
“什么叫闹?”杨绵绵瞪了温蝉一眼,“只是还原真相罢了!”
温蝉仿佛在看智障,“在一群犯罪分子面前讨论真相,这不是闹是什么?没当场杀人灭口,都算她们命大。”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们还不是为了帮助我们?你不去救人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杨绵绵忽然朝温蝉跑了过去,伸手就要夺走温蝉手里的粥盆。
“你还有心思喝粥!”
温蝉:“……”
每一口粥都是无辜的。
她当然没抢的走。
没有人能从温蝉手里抢到东西。
“差不多得了。”
温蝉站起身把她推开,“你也看到了,大门上了锁,你都出不去,我难道就能出去吗?救不了,省点力气吧,厨房里可没吃的了。”
她说完便朝自己房间走去。
杨绵绵愣在原地。
突然有些后悔。
后悔选择温蝉了。
当时只是觉得跟温蝉不熟,把她推来当新娘,可以减少她内心的罪恶感。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当时应该选择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来,至少她清楚的知道其他三个人的心地始终是善良的。
而温蝉,她根本就捉摸不透。
杨绵绵绝望的闭上双眼。
脑海中突然闪过上一世的种种惨剧,让她痛苦的捂住脑袋。
就在这个地方,所有人都在逼她……
逼她去死……
她不想待在这里,不想!
哐哐哐——
一阵锤子砸东西的声音响起,猛地唤回她的思绪。
“小心点啊,那口井虽然枯了,掉下去应该也挺疼的。”
温蝉拿着一把小锤子正在修昨晚被她踹坏的门。
她漫不经心的说着,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杨绵绵回神,惊恐的发现自己此时站在井口边,一副随时要往下跳的样子。
她瞬间腿软,从井边下来,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此时此刻,温蝉修门的声音,竟成了她的静心曲,莫名有种安全感。
“温蝉温蝉……”
杨绵绵休息了好一会儿,连滚带爬的起身朝温蝉扑了过去。
“你救救我……”
“嗯?”温蝉睨了她一眼,“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想让我怎么救你?”
“我不想再做噩梦了,待在你身边会清醒好多,你帮帮我吧。”她伸手抓住温蝉的胳膊,语气带着哀求。
温蝉看着她,没说话。
杨绵绵紧紧靠在她身边,神色慌张,不太敢去看温蝉的眼神。
这种感觉不是心虚,只是因为精神不正常,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温蝉放下手里的锤子,似安慰般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一拍,让温蝉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她这是……
死相?
完全就不是活人的状态。
她昨晚见到的那个杨绵绵就是她本人吗?
温蝉有些疑惑。
在她的安抚下,杨绵绵靠着温蝉睡着了。
她把杨绵绵抱着去隔壁房间,让她躺在床上睡觉。
退出房间时,把房间门给锁了。
昨晚她还在嫌弃景水锁门的举动,今天自己也用上了这招。
她给锁头下了禁制,确定别人打不开,这才稍微放心点。
锁门不是为了关她,而是为了保护她。
她要出门一趟,难保不会有人过来搞事。
待把自己房间的门修好后,温蝉翻墙离开了四合院。
门口的大槐树看起来奄奄一息,似乎有些缺水,明明是开花的季节,叶子却枯黄,毫无美感,让人不愿意看第二眼。
因为红姑她们上午刚闹过,村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