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这句话你还是与萧大侠亲自说的好。”
花满楼呐呐道,垂下了眼睛。
李清翰自嘲了声,摇摇头。
“我可不想再见萧大侠了,去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反而落得伤心。”
他说完,朝沈万和花满楼有礼一拜,“先谢过二位,烦劳为我带话。”
沈万还礼道,“应是我谢谢殿下才是,殿下能告知在下天宗门一事,也让在下有了提防。”
李清翰微微一笑,“不过是多句话而已,顺口之事。况且,”他的话停住,玩味的说道,“我入天宗门十余年,可从未见过门主一面。据父皇说他见门主时这门主也是带着面具,并未见过真颜。不过近几年门主似乎换了一人,听声音倒是年轻。”
花满楼疑惑,“王子殿下你入天宗门多年,怎么连这门主的面都没见过?”
“天宗门内大小事务都由左右门主两人管理,这门主却也只有左右门主能见到。”李清翰道,然后望向沈万。
“沈庄主,门主要是对什么有了兴趣,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沈万开口,语气如常,“不论好事坏事,现在多想倒也无意义。”
“沈庄主倒是看的清楚。”
李清翰笑道,“我也不便送你们,你们随宫人去大殿,就可见到段世子一行人了。”
花满楼拜道,“王子殿下留步便是,我和沈大哥就先行退下了。”
李清翰点头,提声叫宫人进来,而后宫人带着沈万和花满楼二人离开。
——
到了大殿后,段誉几人已在席位上坐下,正对面的席位上坐着慕容复和紫衣女子。
宫人把沈万和花满楼领到段誉几人身旁后就退在一边了。
“沈庄主,花公子。”
段誉笑着向他们二人招呼道,“那个公主肯放你们离开了?”
他重重的吐出公主二字。
花满楼见段誉不平的语气暗自一笑,神色却也平静,“公主心中已有合适之人,便让我们二人走了。”
段誉看花满楼一本正经的样子只得无奈的叹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坐在一旁的萧峰。
萧峰正喝着酒,一杯接一杯的,眼里好像也只有酒杯一样,并未做声。
“大哥,你也少喝些”段誉张口,伸手欲阻止萧峰。
“喝醉了可怎么是好?”
虚竹按住段誉,笑笑说,“大哥酒量可是咱们三个中最好的,想醉可不容易。”
哪知虚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段誉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怒目瞪向虚竹。
“谁和你说话了,我是在问大哥!”
“三弟,你还生着我气不是。”
虚竹表情不变,神色温柔的看着好似正冒着火的人,“我都向你说了原委,你可要原谅二哥。”
段誉恼怒不已,“你说了些什么,分明只告诉我那公主是”
萧峰这时却看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扫了段誉一眼,却让段誉赶紧住了嘴。
旁侧的蓝衣女子正和青衣女子坐在一起,见状好奇的看看萧峰和段誉。
“段哥哥,你要说什么?”
段誉心虚的摇摇头,“无事,就是想说说适才西夏公主选婿的事情。”
蓝衣女子哦了声,眼珠转了转,有些怀疑的望向段誉,这时另一边的青衣女子扯扯蓝衣女子的袖子。
“灵妹,不要多话。”
“我才不想知道是什么事,谁让你们几个人从那个西夏公主处出来后就奇奇怪怪的。”
蓝衣女子嘟囔了句,撇过头,不理段誉了。
段誉见蓝衣女子不再追问,倒是松了口气。
他一时生气说漏了嘴,这西夏公主的秘密要是被旁的人知道了,先不说别人会怎样,就大哥这关,他估计都过不去。
真当是难说。
段誉心里涩涩的,要是萧峰真的找到一个爱的人也好,毕竟他也不希望萧峰一辈子都忘不掉已离世多年的阿朱。
作为阿朱的哥哥,段誉为阿朱的死难过不已。但作为萧峰的结拜义弟,段誉确是希望萧峰能再有一个贴心之人陪在身侧。
可他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是个男子。
如果只是个男子便也罢了,龙阳之事段誉虽然自己不喜但却也知道,书籍中有讲分桃逸事,大理皇室中也有养男宠亲男子之人。
但这个王子却是夏仁宗选定的皇位传于者。
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不管怎么看,萧峰一个江湖中人,都不应该和这样的人纠缠不清。
——
段誉回过神,又是气愤的看向虚竹。
大哥这人做事一向有自己的考量,既然能当场拒绝那人,想必也是有了决心。
倒是这二哥
那个西夏王子可说了,他段誉的亲近之人也是有断袖的,虚竹听后却立马打断那人,说什么自己会告知。
他亲近的人也就这些个,看虚竹的样子,难道说二哥也是断袖?
这么一想,段誉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有些难以置信,更多的确是气恼。
这么多年也没见虚竹说起过有爱慕之人,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