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林禹成只握住了她的手指部分,而且很快就放开了。
朱茗当然不知道正确的男女握手礼仪是什么样的,不知道林禹成主动伸手的行为已经是失礼。但反正,那种很讲究的距离感让她觉得很舒服。
那应该是跟陈盛出来吃过最轻松的一顿饭了——陈盛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虽说能让席间不至于冷场,但还是会给朱茗一种话赶话的感觉,她永远都在绞尽脑汁想陈盛的话该怎么接。
但是林禹成加入时,朱茗就非常明确地意识到,这饭桌上她并不是最难受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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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成说的对,朱茗的油画不是走现实主义的路子,她属于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流派,重视感情的宣泄与表达。
毕竟人的表达欲不会消失,只会转移,那些无法用嘴说出来的话,总得用其他方式宣泄出去。像朱茗这样平时闷不吭声的,自然会找到其他适合自己的表达方式。
就像被陈盛举杯的一瞬惊艳到后,她没有当面盛赞陈盛,也没有回寝室和室友们分享自己那一瞬的喜悦。她只是忙不迭地回去把那画面画下来,尽己所能让未来看画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她所感受到的。
而要做到这一点,又必然需要绝佳的洞察力。
她能感知到林禹成的不安,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看见冷气儿十足的法餐厅里,林禹成的额角在冒汗,他拎起自己的衬衫领子扇着风,试图缓解这种难耐的燥热。
朱茗的视线好像就粘在那块儿了一样,怎么都移不开了。
恰好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