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不能总想着用拳头解决问题。
但他也没忘记自己曾经有多么鄙视这种点头哈腰、油腔滑调的作风,那些年少时的恣意张扬、自视清高,如今到底是变成回旋镖扎了回来。
正惆怅着,那边陈盛忽然又活泛起来:“行了,别跟死了一样,不出来唱歌的吗——茗茗给他点个《燕无歇》,他唱这种娇得要死。”
终究是击溃了林禹成的最后一道防线:“你要死啊,我不唱这个!谁点谁唱!”
话音刚落,前奏就已经响起来了。
睁眼一看,朱茗正在点歌屏前惊慌道:“我不会啊……”
完蛋了,她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林禹成都觉得可爱好笑。
刚好陈盛还把话筒往他手里塞,一个劲儿地拱他:“哎呦你就唱嘛,唱那么多回了不差这一次,茗茗没听过啊——我跟你说茗茗,我就是从这首歌开始觉得他这嗓子是真有点东西,那家伙真是,如听仙乐耳暂明。”
于是朱茗也期待地看过来。
这算是挽救形象的一个机会吗?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林禹成索性接过话筒。
是低沉的音色,但高音莫名也能飙得上去,带着一些特殊的转音:
“你爱着谁,心徒留几道伤。
爱多可悲,恨彼此天涯各一方。
冷月空对,满腹愁无处话凄凉。
我爱不悔,可孤影难成双。”
*
所以当时在场的是一群卑鄙小人,和两个弱小的人。
直到上了陈盛的车,飞驰在回家的路上时,朱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