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冒犯啊。
“还是得看茗茗自己能吸收多少。”刘教授自然不会跟外行多说什么,只是客气地回应了关于艺术展的讨论, “有些人展看了不少,但其实内化得不多;有些人没看多少展, 但开窍往往就在某个瞬间。”
“是的,说实话我对艺术不是很了解,这些跟‘开窍’相关的, 在我眼里都属于比较神秘的了。”陈盛说,“但我是真的很佩服的,就是那种追寻事业梦想的信念,能为此牺牲……”
朱茗一把按住了他的大腿:“阿盛, 你好好看路。”
陈盛被按得半边身子一麻,嘴上也有点不利索了:“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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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茗觉得这大概率是刘教授的炸毛点之一——明明没牺牲什么, 旁人非得说她牺牲了。
回想起来之前妈妈再联系她的时候也说过:“听阿盛说,你这个老师为了画画一辈子没结婚啊?”
朱茗就明白地告诉她:“才不是呢,刘教授保持独身跟画画一点关系也没有。”
随后就是翻来覆去地一通掰扯,朱茗到最后也没能把妈妈整明白,自然就更不可能去跟陈盛讨论这个——在她看来陈盛可能还不如她妈妈呢,妈妈好歹是真想了解奈何朱茗说不清楚,但陈盛的心里好像有套坚不可摧的逻辑,别人说的他都会认为是狡辩,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放任让他险些在刘教授面前大放厥词。
陈盛能意识到朱茗之所以出手阻止,肯定是自己说话不妥了,但他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只觉得搞艺术的规矩多,外行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