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帮朱茗拿了拖鞋。
而朱茗着实被这内外反差惊到——别墅里面完全是按照正规收藏陈列馆布置,装修风格与油画十分相称,但又不至于抢了油画的风头。
朱茗本以为这也是陈家的一处居所,但随着继续深入,她发现这里完全没有电视、床之类的东西,除了每层都有一个厕所、一个喝茶休息区以外,其他所有房间、走廊都属于私人展室。
可笑她本身还觉得自己要接的是一个普通的单子——这里头的画六位数都是最基本的,百万级都放在显眼处,甚至有一幅巨作一看就是千万级,看周围的痕迹像是这两天才搬进来。
要不是参加过埃及那场展,朱茗现在就已经惊掉下巴了。
“这太离谱了。”朱茗环顾四周,“阿盛从来没说过他家还有这么个地方……”
“啊,他没说吗?我以为他至少会跟你提起呢,不过他确实一直觉得这儿没什么意思。”陈母说得很坦然,看上去早已接受这个事实,“他爸也经常说搞这些劳心费力的有什么用,烧钱,也不赚钱,可我就爱搞这些。不过本来我也不求他理解,他能给钱就行了。”
这倒也是,这样的手笔远超一位普通大学教授所能负荷——当然,刘教授那种千万级作品生产者除外。
不过在朱茗看来,愿意把大量金钱花在艺术爱好上,也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有那么一瞬间朱茗很惋惜,觉得明明是个非常有品味的人,却完全不被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欣赏。但有时候又想,可能这些东西也不需要非得让丈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