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为今后更多决定的自主权。
他们这一圈的
人,享受了家族的好处利益,也是自觉听话顺从。很少会有反抗,也基本上无法反抗。
容隐是个例外。
他也从小就跟他们不太一样。
圈里都是人精,总会有人对一些异常情况有所察觉。
想到有一段时间没见舒清晚,他都是一个人出来,况野顿了下,想到什么,抬眸看向他:“你跟清晚?”
容家内部争端是内部的事情,对外,现在容谈两家的婚事已经沸沸扬扬。
在这种情况下,她那边大抵也不会平静。
虞杳杳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出来了,她先是去国外玩了一圈,又是躺家里休息,反正他们聚了好几次都没见到她人。这回她觉得风头应该过去了,好不容易敢冒出头来看看,哪里想到,一下子就踩中她敏感词。
她动作微顿,也跟着看向容隐。
容隐“嗯”了声。
他领口微敞,靠在沙发上,神情很淡。
他手边那杯酒刚满上,也刚被他饮尽。
“她在准备出国。”
她已经将目前的大致规划发给了他。
于师长的身份,是个交代。
于男朋友的身份,是个分手。
虞杳杳张大了嘴巴。
不是,她都跑了这么久了,事情竟然还没过去?
她想起之前和舒清晚说过的事情,眉心蹙起,迟疑地问:“那你们……”
这种场合,他从来不缺被人有眼见地照顾。
空酒杯已经又被倒上了酒。
容隐微倾身,将那杯酒取过。侧脸冷峻,嗓音也低:“要分手。”
他现在无法给她许诺。
他需要时间。
可是时间多长,不定。
而她已经先行退场。
虞杳杳喉间发哑,鼻尖一酸,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魏树转眼瞥见,“……你干嘛?”
容隐撩眼看她,“我分手,你哭什么?”
虞杳杳:“……”
她噎了一噎,“我喜欢晚晚不行啊?她怎么这么突然就决定要出国……”
不知道是哪里戳到她泪点,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拿纸巾可怜兮兮地擦着,“上次说好的去那个戏院看戏,都还没去呢,你们
就要分了。”
新戏都被点成旧的了,他们都还没能在那边一起坐一场。
她不知道是不是有谈微的原因。
所以,晚晚才会这么决绝。
容隐抿唇不语。
况野偷觑了一眼,又扫一眼虞杳杳。她现在简直是在他不能戳的点上疯狂蹦跶。
奇怪,以往多机灵一个人,今天怎么这样没有眼色?没看容二那脸色沉的。
…
容隐已阅未回。
但舒清晚知道他肯定看到了。
她刚到北城,和鹿苑会合。
这次回来主要是将各种事情都解决完,再准备出去。
目前要去做什么还没想好,大概率会求学,在这个途中也可能会有一些别的想做的事情。
她身边有不少同学朋友走过这一条路。
……林馥一也走过。
她也曾生出过一点向往。
人生只有一次。现在,她不愿向往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即,她想去试着前往与得到。
在做下决定后,她反而是轻松的。像是终于走上了一条自己所想走的路。
而不是停留在安城,就此沉没。
她回来收拾整理东西,也是回来告别。
在从机场回租房的路上,鹿苑叽叽喳喳地跟她聊着天,问着她在老家的故事。
舒清晚好像一下子重新变得鲜活。
她不用去压抑自己的情感,被迫捏成自己所不想成为的样子。她也可以待在她的理想世界中,永远鲜活。
听她说完要出国,鹿苑愣住了,反射性地攥住了她的手不肯放。好像一松手,这只风筝就要飞走了。
她的眼眶一红,“怎么突然就准备要出国了?”
舒清晚轻声说:“还有另一种人生可能。我想要去试一试。”
其实那条路对她们来说不陌生。
她们之前的同班同学就有不少人都在她想去的那个城市。
她仿佛已经能够放下这里的一切。
鹿苑扑过去紧抱住她,“嗯,等我有时间了,我就去找你玩。我们一起去游轮旅行,一起去周围的小城打卡拍照。”
舒清晚笑着说好。
她回到和鹿苑租住的地方,一边准备材料一边
收拾东西。
还有一段时间给她。
寻个时间,她还得回柏悦苑一趟。上次走得匆忙,有不少东西没带走。
临出国前,得将事情都处理完,“债”也还完。
她倏忽想起了一个人。
——那件旗袍,那对耳环,她还没有还清。
以及,州越那边。
回来休整了两天后,舒清晚联系了杭助理,这回正式地提出了离职申请。
项目部那边AB两组的假期结束后,舒清晚却没有和所有人一起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