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只让阿姨放梳妆台上。
她那本来就装满了各种首饰的梳妆台,又给加了满满当当的一堆进去。
一场婚礼而已,准备的东西太多,有很多都用不上。舒清晚觉得这些起码得三场婚礼才能用个遍。
可她这话也就是在心里掠过,不敢说出口。待会他还要捉住她追问,是想要哪三个新郎。
她心情极好,放下刚才在检查的东西,下楼去吃妈妈做的甜汤。
林稷年这几天也在家,原本有一个推不开的出差,但他舍不得闺女,直接派了林桉过去。
整个林家都在准备嫁女。
不是寻常小事,于他们而言,十分隆重。
覃漪之前在准备宾客名单的时候问过她要不要宴请舒父和舒母。舒清晚摇头拒绝了。她不是舒家的女儿,也不用他们为她准备的嫁妆了。
覃漪会问,其实只是拿捏不准他们在女儿心里的地位。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刚相认的时候,晚晚还单独回去找过舒母。
这几年,也不知道孩子心里还放不放得下。
万一晚晚想请,她就派人去接。
若是问她自己的意思的话,覃漪当然是不想的。派人去接的时候,心里也会难免酸涩下。
但舒清晚拒绝了,覃漪的那点酸涩顷刻间消失。她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她的高兴都溢于言表。
舒清晚笑了笑,伸手抱了下她。
这几年,他们给了她过于全面的贴心呵护。
让她不至于再踽踽独行。
而安城那边,她也没派人通知。就还和寻常一样,切断了联系。-
婚礼的前两天,舒清晚都在和闺蜜朋友们玩,或是在家里,或是在林家的一个山庄里办派对。
她难得不用忙工作,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一玩起来就不怎么看手机,而容先生现
在见不到她人,只能通过手机偶尔闲聊。接连几次她很迟才回复后,容隐掀唇问了声:“怎么,想反悔逃婚了么?”
舒清晚愣的发出一声:“嗯?”
“舒清晚,还没结婚呢,你就这么冷淡?”
舒清晚无辜地眨了下眼。她穿着泳衣,刚从泳池里出来,遥遥望了眼不远处还在嗨的朋友们,跟着音乐的节拍舞动着,眉眼弯弯。
“才没有呢。”她不接受扣锅,“只是没有看手机。”
舒清晚哄着道:“放心,婚礼当天我一定出现。”
容隐快要被她气笑。
他从办公桌前站起来,松了松领带。想起什么,又问:“应该不是睡衣趴?”
“不是不是。”舒清晚心里道,是泳衣趴。那边朋友们在喊她,她归心似箭,匆匆哄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容隐垂下眼睫。他听见音乐声,还有夹杂其中的水声。
手机在他手中转动了一圈,衬着他意味不明的神色。-
不过,好在舒小姐虽然抓住婚前最后的时间在放飞,但婚礼当天好歹没有上演什么消失。
这天时间一到,雀儿也收了心。
在他们的婚事定下之前,容隐带她出席过几次朋友的婚宴。当初黎城傅家那场就是其中一次。某人揣着什么样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而今,终于等到了他与她的这一天。
这次他们参加过几场婚礼的主角也都在受邀之列,包括傅清聿和贺明漓。
京城容林两家的婚礼,轰动全城。
提前几日开始,就有其他城市、身在他国的各位贵宾陆续抵达北城,只待参加婚礼。
容隐当初那句“什么时候心甘情愿嫁我,我给你一场盛世婚礼”,于今日得到实现。
更何况,北城林家嫁女,又怎会是什么寻常小事?即便对方出身平平,林家都能让今天隆重盛大。
婚礼时间早就定下,风声难免会走漏。网友们早早就知道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再加上两家在北城本地举办婚礼的隆重与张扬,根本不会有北城人不知道。
一大清早,婚礼的词条就已经挂在了热搜上面。
北城人还能来看个热闹,各种传播现场的情况,外地人只恨不得自己也能身在
北城。
婚礼还没开始,各种围观的热度就已经高涨。
从婚服到婚纱,从设计到成品,都是舒清晚自己操刀。
容隐要参与,但是被拒之门外。
也直到这一天,他才得以看见婚服,以及,她穿上婚服的模样。
舒清晚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试穿过秀禾服。她曾经最多也只是在它面前驻足。后来即便他买了下来,它就摆放在她面前,也注定是她的所有物,她也没有试穿过。
容隐想看,她知道。
但她还是没有行动。
直到今天,那扇门被推开,伴郎伴娘们挤作一团,热闹喧天,他才穿透人海,看见了她穿上秀禾服的模样。
一身正红,如当初虞杳杳所说,一定漂亮得惊人。
她当真,极适合这抹颜色。
舒清晚轻偏了下头,以扇遮面,抬眸看着他。
似乎看见了容先生眸中的波澜惊动。
隔了时空,像是全了当年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