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容隐才给他回了信,说刚才在开会没及时回复,她还在休息。
林稷年不疑有他,只随口道:【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晚。】
容隐面不改色地搂着怀里熟睡的人,替她回答了几句岳父的问题。
舒清晚要是知道自己在爸爸眼里的形象被摧毁,她一定会跳起来。所以容先生尽职尽责地维护着,遮掩了荒唐的事实。
说起来,他们决定要孩子这件事因为定下得突然,还没有和林家人说。
等到了下午,舒清晚才被他叫起来。
她困得厉害,在他怀里又赖了好一会儿。
昨晚的荒唐情景时不时的还会在脑海里掠过一块碎片,叫她脸颊生热。
完全没有顾忌的、肆无忌惮的沉沦,已经很久没有过那么畅快到极致的感受。
说要备孕,但他们备得未免也充足了些。就是不知道,小家伙什么时候会到来?
被子下,舒清晚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有点奇妙的感觉。
在回林家的路上,容隐问她,要不要和家里说下。虽然还只是个念头,但是是正事,也是大事。
舒清晚想了想,犹豫了下后,说:“下个月再说吧?这才刚开始准备,不着急。”
她觉得应该没有那么快能怀上,自己也一点要当妈妈的感觉都没有。
容隐觉得也是。
于是他们暂且按下没提。
夫妻俩昨晚还在吵架呢,她一副再也不要理他的生气模样。短短
一晚,矛盾已然化解,又恢复了如胶似漆。
一则确实是误会。
二则,容先生哄人的功底貌似也是日益见长。
…
等到了第二个月,他们按例回林家去吃饭,正好刚到的一批海鲜不错,覃漪让人安排了一桌海鲜宴。
舒清晚到家时,厨师们还没做好,刚刚才开始上菜。她颇感兴趣地凑上前去看了看。
对了,也是时候该和家里说一声他们准备要个宝宝的事情。
舒清晚提醒了下自己这件事,准备回头找爸爸或者妈妈。但是在凑近一盘海鱼时,一股不太好的腥味一下子凝聚在鼻尖,引起一阵干呕感。
她蹙眉,连连往后退开。
但还是忍不住,去了洗手间。
容隐和岳父在一块,刚刚启唇:“对了,爸,我和晚晚……”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传来阿姨着急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
容隐的声音被打断,他心一紧,回头看去,果然是她那边。
他立时起了身,和岳父近乎是一前一后地过去看情况。
舒清晚难受地扶住阿姨的手,刚刚吐完,小脸上苍白一片,看起来毫无血色,可怜得叫人心疼。
林稷年脸色当场就变了,让人去叫医生过来。
等安排完,才带舒清晚去坐下,让阿姨倒杯温水来。
兵荒马乱结束,林稷年想起什么,看向容隐:“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容隐的眉间蕴着若有所思,刚刚的慌乱过后,他心里跳出个猜测。此时,和舒清晚对视了一眼,便清楚他们想到了一处。
——今天原是打算和爸妈说一声备孕的事情,
哪里想到,话未开口,孩子貌似就已经……来了?
不必再通知备孕,应该可以直接更改事实情况。
快到舒清晚都默然。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太快,舒清晚扭扭捏捏地推脱:我不说,要说你说。
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捏,下注下注OvO
注:[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民国婚书
第116章
舒清晚的嘴角不大自然地动了动。
爸爸还在等答案呢,但她难以启齿,脸颊涌起了一股热度,在大家看不见的桌底下踢踢他。
示意让他去应对。
她感觉甚至还没怎么正经准备过……哪有这么快的。
容隐倒是面不改色,他轻咳一声,流利地更改了原先要说的内容:“要跟您说——”
他的目光下移到她小腹,眸底流动的情绪有些深,“您可能要当姥爷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
林稷年愣了一瞬,才反应得过来他平静一句话中含着的信息。反射性地已经去看舒清晚的肚子,目光中明显带着被惊动的波澜。
都是聪明人,他一下子明白刚才舒清晚那个反应的原因。
林稷年立时站起身来,失声了几秒。平时多运筹帷幄的一个人,这会儿竟然有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无措。最后拦住了在打电话叫家庭医生的阿姨,“不用了不用了,直接去医院。”
这个消息砸得他发懵,眉目还凛着。
阿姨愣了一下,才放下电话:“哎!”
全家都被容隐和舒清晚打了个措手不及。意外之后,便是喜色。
兵荒马乱了一阵,先带舒清晚去医院做检查。
刚才舒清晚那阵吐给家里吓得不轻。这几年,她是家里唯一一个掌上明珠,家里的佣人大多也都是在某个节点一起调来的,几乎都围着她这个重心转,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