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躲着他。
不知师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最近总会若有若无的避开他的靠近,有时候还会用探究的眼神盯着他。
顾瑾回头看着闭着眼睛枕着舟身小憩的顾青辞,这些日子顾青辞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时常在灵舟里就困倦了,可偏偏灵舟太过颠簸,看着师尊微皱的眉头,显然是睡的不□□稳的。
向外看了看深山里的云雾缭绕,大约还有两个时辰就能到度牧城了吧,到时候寻一住处让师尊好生休息才是。
顾瑾从储物戒指中寻出一白狐兽皮慢慢的盖在顾青辞身上,然后就飞快的走向了舟头不敢回头。
人都是想要的越来越多。离他那么远的时候,想待在他身边,待在他身边的时候,想握住他的手,再往后,希望那双眸子里也能映满他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
想将他拥入怀中,想看那张万年冰雪的脸上覆上笑意。
却也只能想
修真界并不那么遵从礼法,男修之间双修虽然罕见,也不是没有,可是想师尊这般风光霁月的人,怎么会忍受自己的弟子有这样的邪念,每思及此处,顾瑾只有愧疚不安。
可是虽然不知师尊的修为为何尽失,但不得不说,如今是一个好机会。
他与他,没有那遥不可及的距离,现在的师尊,更像是伸手就能触碰到的星辰,不断的吸引他靠近。
顾瑾觉得他踩在悬崖上,一边想肆无忌惮的像师尊表明心意,一边有不断告诫自己这是一条歧路。
大概宿夭说的也没错,师尊就是他的心魔。
也许真的有一天,他宁愿被世人所不齿也要与师尊结成道侣。
师尊是他一个人的。
将那些惊世骇俗的想法的沉入心底,面上依旧装的风轻云淡。
“砰——”
一道焰火在天边绽放,青绿的光芒在天空盛开。
是云霄宫的青焰灯。
来不及思索,灵舟已经向下落去。连顾青辞也被惊醒,披着白狐兽皮走到顾瑾旁边向外张望。
“门内弟子与我们一同下山历练,如今有青焰灯,想必他们遇见了什么东西。”顾青辞说。
灵舟落稳之后,顾青辞与顾瑾走出来,茂盛的树木互相缠绕,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
“不到危机时刻他们也不会放出青焰灯,难道他们遇见魔修了。”顾瑾提高警惕,时刻关注的身边环境。
“应该不会。”
北陵国素来与魔修勾结,顾青辞没把这件事说出来,脸上也一片凝重。
虽然顾瑾与顾青辞皆是心存侥幸,只听见丛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白衣道袍练气期弟子狼狈的提着剑滚了出来,头上有着草屑,衣袖也被树枝刮破。
那弟子连滚带爬的扑到顾瑾面前,哭着喊道:“这位师兄救命,那边有魔修。”
“起来,成何体统。”
顾青辞冷着脸把顾瑾拉到一边,声音快冻成冰渣了。
那弟子身体一震,抬头一看,说话的不是自家老祖还是谁,忐忑不安的站起身子理了理道袍上的皱褶,小声的喊道:“老祖。”
“如你这般似丧家之犬,如何称得为我云霄宫弟子。”顾青辞冷哼一声。
先前大比他不曾观看,竟不知云霄宫的后起之辈已经没落成这个样子了么。
“弟子知错。”那弟子窘迫的低下头,可是脚步还不断的向顾瑾身后挪动着。
顾青辞实在不忍见他那副畏缩的德行,拂袖向前走去。
顾青辞见状,连忙跟上,恨铁不成钢的回头对着那弟子说:“前面发生何事,其他师弟师妹们呢,还不一一道来。”
“弟子万山,侥幸从一赤脸魔修手中逃出,万幸能与老祖相遇,一时失态还望老祖见谅。。”那弟子可怜兮兮的说,显然经受了不小的惊吓。
魔修顾青辞眉头一跳,停下脚步问。“赤脸魔修,你是如何遇见的,你的同门呢?”
“其他师兄皆落于那魔修之手,怕是已经遇害了”万山想起那些惨遭毒手的师兄,嚎啕大哭道。
顾青辞皱起眉头,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本是二十人出来历练,领头师兄是万向,这些日子才到这里,想着已经是北陵国的范围了,准备去前面的度牧城落脚,谁知还没出这丛林,接二连三的有同门在半夜遇害,我们也被困在这丛林里了,寻了许久也没找到出路,反而损失了更多的同门,直到昨日,竟与那神出鬼没的魔修正面相遇,那魔修赤脸红瞳,修为十分高深,我等十人还不曾出手便被他困住,后来领头师兄为了让我们逃出来而自爆,趁那魔修猝不及防时我们跑出来几位弟子,放了青焰灯看看有没有其他修士可以求助。”
万山断断续续的说,脸上仍有忧色,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魔修,想不到真是如玉简上说,食人皮肉,嗜血残暴。
顾青辞听着万山的描述,北陵国的魔修已经如此猖狂了么,此处的太虚宗弟子去了何处。
不似北越国里鲜少有修士踪迹,靠近阴煞海的北陵国经常会有驻守任务太虚宗弟子留下,监察魔修动向并出手对付他们。
忆起三年前花湘子与他所说之言,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