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他只是个小小书童,公子在祥符县除了柳家没有任何的亲人,自打公子被抓进大牢之后,他就陷入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在这般的艰难险境中,见到相识之人,可见他内心的激动。
雨墨并不傻,他也是听金相公说过会往汴京城而去,想着他们可能会途经祥符县,故而便存了几分希望在城门口等着。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
“金相公,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的命!”等到了无人处,雨墨一下子哭了出来。
白五爷:黑人问号脸?!
眼睛瞥见小龙女皱了皱眉,白五爷心里听着这哭声也不是滋味,遂出声打断:“莫哭,若你真想我救你家公子,便将始末道来。”
雨墨一听,有门道,立刻就不哭了。
却原来,离应试还有大半年的时间,颜生便来投奔祥符县的姑父,这柳家姑父在祥符县也是出了名的富庶,却更是出了名的嫌贫爱富。原配颜氏早就故去,如今他也续娶了冯氏,对于这门颜氏订下的亲事,那是一万个不满意。柳员外虽然贪财,对独生女却很是疼爱,颜生这般状况,他怎么舍得让女儿去吃苦。
幸好颜生来的时候,穿着金懋叔送的锦衣,才没有被当做打秋风的亲戚直接打出去。可穷书生到底是穷书生,这是瞒不了的,颜生就被柳员外安排到了偏僻的花园幽院,一住就是六日,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连吃饭洗漱都是雨墨一人在打点。
谁知第七日,那柳家小姐的侍女秀红竟然死在了花园里,手里竟然握着公子的扇子。这可真是如了柳员外的意,立刻便将颜生送官了。雨墨并不相信自家公子会杀人,但奇怪的却是颜生竟然满口便应下了这杀人重罪,半点都没有辩驳。
“雨墨你别急,我相信你家公子是清白的。”他心道这颜生连杀鸡都不敢,哪里还敢杀女人了!
雨墨哭唧唧脸:“金相公,以前都是我错怪你了,你真是个好人!”就像公子说的,能够雪中送炭的,肯定是个大好人!
白玉堂:咦?最近说他是好人的人有些多。
颜查散是个好人,若这般被冤死了岂不可惜,白玉堂心中也十分担心他,想了想转身对小龙女说道:“龙姑娘,你拿这枚玉佩去镇上最大的客栈要两间上房,要好好吃饭,我会很快回来的。”
“你不会有危险?”小龙女拉了一下他的袖口。
内心暗喜,脸上却露声色:“不会,我就是去见见颜生。”大牢多脏乱,衙役又……那地方他是绝对不会带小龙女去的。
“好。”
客栈的路很好找,小龙女将那枚白色玉佩拿出来后,掌柜的就十分热情地招呼她上楼,还按照她的口味上了些小菜,没有鱼,不用担心被鱼刺卡。
拿起筷子,她停顿了一下,抬眸看了看对面,忽而觉得有些冷清。
白玉堂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她望了望后面,没有看见那个叫做雨墨的小哭包。
“你找雨墨吗?”白玉堂自顾自地往下说:“他是个忠心的,这会儿已经去开封府衙报案去了。”
进门的时候,白玉堂让小二上些菜,这会儿正好送上来。奔波了这么久他也着实有些饿了,便坐下吃了起来。
小龙女很顺遂地坐在了他的对面,奇怪的是,她明明刚刚用过,却有了一丝食欲。她是不是变得能吃了,微微有些赧意,她以手托腮,视线直直地望向对面的人,却是不知道在看什么的。
白五爷:……
“咳咳咳——龙姑娘为何这般看着在下!”这么专注,就像眼里只有他一人一般,他会多想的。
小龙女偏头想了想,很直接的问出来了:“刚刚用饭的时候你不在,我觉得有些孤单。”
噗——好险没直接喷出来,白五爷用尽全部功力克制住了弯起的嘴角,开口竟然带着些诱哄味道:“是吗?那以后在下都陪你用餐,好不好?”
白五爷发誓,他真的用了这辈子最温柔的声线。
可是她还要回古墓,古墓里……小龙女克制地摇了摇头:“古墓不允许男子进入。”
话语里竟然带着股可惜意味。
“龙姑娘你竟然生活在古墓里!?”重点错。
点头。
“从小到大?”
又点头。
哼!这师门不去也罢,这般如花的姑娘在古墓里了此余生,古墓里又只有这姑娘和一个老婆子,难怪养成这般的性子!这师父未免也太不着调了!
“那若是此次回去,还会从古墓里出来吗?”
小龙女摇了摇头,微微抿着唇角,最后还是开口:“师父说,古墓派女子,终身不得出古墓,除非……”
“除非?”
“除非有一男子愿意为我付出生命。”
这时候,白玉堂已经将将吃到八分饱,他放下了碗筷,轻轻喝了口茶水,语气有些调笑,可他知道,自己的心跳几乎如雷打鼓:“那若是我愿意为你付出性命,姑娘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回古墓了?”
很冲动的话语,完全不经大脑,出口后却并不是懊恼,而是后怕。白五爷第一次在一个女子面前折腰,若是被拒绝了……哼!不会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