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你现在还是青年身,但你其实已经是个老男人了!”流光说完还颇为嫌弃地看了某人一眼,愣是谁都能看出眼里的嫌弃。
“……”
“说,你有没有娶妻生子!我流光可不拾人牙慧……”脸上的逞强难以掩饰,流光怕,若是真的……
张良一笑,他经历了世间一个人该有的一生,已经不需要其他了,他轻轻将小姑娘纳入怀中,胸膛温暖有力:“流光,你这个没良心的!”
“你才没良心呢!”流光大怒,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
“如果我没有心,又如何会来到这里呢!”情话随口就来,他这一生,什么都得到了,唯有怀中的女孩子,现在也在怀中。
便是死了,也如愿了。
“巧言令色!”
然而巧言令色的张子房有点蒙,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来到了几百年后,甚至主公的江山也已经易主多位,流光还调侃他是否又要复国,更甚至……他的灵位似乎还被供奉在大唐的太庙之中。
怎么说,感觉有些微妙。
当然,这点对于张良而言并不难接受,难以接受的是……这个时代,世人崇武,江湖中便是五岁小儿都习武,他和人干了一场,发现连个十岁的孩童都打不过。
丢脸。
最关键的是,他竟然没能拿起来那把小孩手中的重剑。
心塞。
流光几乎能够看到张子房头上肉眼可见的悲伤:“别难过了,你和他们玩智商,他们十个人都抵不过你一个,真哒!”
说完还十分好笑地比划了一下,表示了她的认真。
这分明是在嘲笑他,他自然不会想不开去和人比武,只是……他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搂入怀中:“流光,你看别人这么欺负你未来夫君,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什么想法!还有你别胡说,你连我师父都没见过,好意思……这么说!”但是说着说着,脸就羞红了。
“那你便带我去见你师父,好吗?”
流光一想起自己高贵冷艳的师父,猛地一机灵,立刻摇头:“不要!”
张良不开心了:“为什么?”
“……你会死得很惨的。”如果她师父知道她找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估计会……呵呵!她的肩膀好冷啊!
什么,你说张良还是会武的?不,如果你说连十岁的普通藏剑都不打不过的武力,那在师父眼里就是废柴。
流光看着张子房的脸,坦诚以待:“我师父啊,是个很要强的人,她……应该期望我找一个天底下最厉害的剑客,武功人品才学皆是如此的那种。”
……“所以,我是没有希望了?”
“喂——张子房你现在笑得很危险,快收收!”
“没事,带我去吧。难道你想我一直这么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吗?”
……什么叫做没名没分,他俩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啊,不过就是……好吧,连她自己都不能说服。
“好,我们共同面对。”
想通了,流光也告别了西湖的小伙伴,特别是去感谢了一下万花师姐的大力关怀,抱着天枢带着自家男人迅速消失在了杭州城。
是日,两人一起终于到了华山脚下。
流光大概是为了逃避高冷师父的磨难,带着张良在大唐江山上拐了十七八个弯,甚至还跑去万花谷逗留了一会儿,才回到了师门。
“子房,我师父为人比较高冷,不过她很好的,所以你千万不要……”
看到流光衣服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张子房十分受用,他点了点头:“放心,他养育你的师父,我只有心存感激,哪里会生气!”
来到这个世界,他才发现,曾经江湖上声名鹊起的流光,幼年生活也命途多舛,每个人的强大都是由弱小演变而来,在这个江湖,他见识了太多,也十分庆幸,是这样一个江湖养育了流光,而非是多年前战火纷飞的乱世。
但出乎流光意料的是,师父竟然没有任何的阻拦,甚至说得上和颜悦色。
等到师兄带着张良离开,流光对着师父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流光,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愿意收你为徒吗?”
摇头。
“那是因为第一次看到你的面相,我就知道你此生断绝情缘,一生剑道坎坷,虽幼年成才,长成后却无任何寸金。”
流光大惊,她自己为何算不出来……
“后来怜你意志坚定,竟是在我收你为徒时,命格出现了变化,但剑道一途,却系于天外一颗飞星,那是我便知道,你一定会有一场奇缘。”
“是的,师父,我……”
“不必多言,这是你的机缘也是你的剑道,那小子看着还不错,左右都是你的路,剑道上的我能够教你的都已经教你了,此后我将闭关。”
“流光,出去吧。”
被一阵轻柔的剑意送了出来,流光跪拜,整整磕了三个响头,才转身离开。
然而此刻的张良却颇有种水深火热的感觉,流光的师兄弟……
“张道兄,今年年岁几何,在哪里高就……”
“是啊,流光师妹可是出了名的……道兄你可要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