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我。”
“嗯?”
宁季维愣了下,简海溪已经抬头看着他道:“上帝给我们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一定还会给我门开一扇窗户的。继维,你有没有想过,上帝或许在别的你不知道的地方,其实已经安排好了所以的奇遇呢?”
“奇遇么?”
宁季维苦笑着摇头道:“会吗?我不觉得了。”
“当然会了。”
简海溪点了点头,从包里摸出来两张纸,展开递到宁季维面前。
“这是什么?”
宁季维狐疑的接过那两张纸,在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细看,会发现他拿着鉴定书的手都在颤抖。
简海溪一直在等着他问自己,可是却久久不见他开口,不由疑惑的看他,“继维?”
“这……”
宁季维沙哑着嗓音,看着简海溪问道:“这是真的吗?“
简海溪点了点头,苦笑道:“之前我没有告诉你,七年前那个晚上,那个闯进了你的房间,被你当成闻情暖的女人就是我。”
宁季维怔怔地看着简海溪,七年前那一晚的记忆隔着久远的时间穿梭而来,慢慢的,那个模糊的身影和声音渐渐和眼前的简海溪重叠到了一起。
简海溪看着宁季维,笑了下道:“虽然我们的开头不是很好,但我很庆幸,七年前遇到的人是你。”
宁季维捏着两张纸,看着简海溪的眼中风起云涌,却又在片刻后强压下了所有的情绪,快步上前将简海溪抱进了怀里,紧紧的,拼尽全力的抱着。
而在简海溪看不见的角度,宁季维看着那两张鉴定书上的内容,双目猩红湿润。
另一边,殡仪馆。
在宁季维离开之后,宁富邦久久的坐在那里回不过神来。
从宁老太太发生意外开始,宁家一系列的事情层出不穷,一件又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之前要不是有宁季维在那里撑着大局,他怕是真的会如宁老太爷那样被这些事情气晕过去。
如今真相也大白了,明明该是松口气的时候,可宁富邦却松不了这口气。
他的老婆和儿子都进了监狱,另一个不是亲子胜似亲子的宁季维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举目四望,宁富邦竟恍惚觉得他成了孤家寡人。
以前总觉得吵闹,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身边安静的过分。
在这样压抑的安静中,宁富邦走出了殡仪馆。
事情虽然清楚了,但他还是想去见见那人。
监狱。
隔着玻璃门,徐慧看着宁富邦冷笑道:“你来干什么?刚才没有被我骂够,还想来挨骂吗?”
宁富邦看着双手被拷上的徐慧,目光复杂而哀戚,听见她的话也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道:“不错,刚才你说了很多,但我也在气头上,并没有听进去多少。现在我来见你,就是想知道你心里还有多少怨气,如果你还想骂,那就骂吧。”
“你……”
徐慧似被他这句话激起了斗志,脸色都变了,嘲讽的冲宁富邦一笑道:“我还没见过谁上赶着挨骂的,宁富邦,你果然,还是那么贱。以前付湘看不上你,你就上赶着讨好人家,把人家当成神一样供着,捧在手里怕化了,搁在手里怕摔了。我呢?我天天伺候你吃穿住行,陪你说话睡觉,给你生孩子养孩子,却始终都不如另一个女人在你心里的地位。”
宁富邦张了张嘴,看着徐慧想要解释什么,却最终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辩解。
他的不辩解,更是让徐慧黑了脸,她狰狞的望着宁富邦骂道:“这么多年来,你窝窝囊囊什么也不管,只想着照顾好你女神的儿子,可我的季康呢?你自己的亲儿子呢?是,他不学无术,他不成材,可这一切难道你没有责任吗?你有对他尽过父亲的职责吗?”
宁富邦点头,愧疚道:“对季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他。”
“你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
徐慧气的拍桌子,如果不是双手被拷着,她可能会忍不住站起来戳着宁富邦的鼻子骂。
“季康已经这样了,他已经在这里了,你现在说你错了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除了付湘,除了宁季维,你眼里到底看见过你自己的老婆孩子吗?现在隔着这个玻璃门,你跟我说你错了,宁富邦,你这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宁富邦捂着脸,嘴唇直颤抖,眼泪顺着他的手指缝流了下来。
面对徐慧的指责,他一句辩解也没有。
徐慧看着这样的宁富邦,徐慧顿了下
,刚才的狰狞慢慢的收了起来,转而流泪哀求道:“可是我却只能求着你,富邦,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可看在我们夫妻一场,你欠我这么多的份上,看在我为你生了个孩子的份上,我求你,求你不要放弃季康好吗?”
简海溪被宁季维紧紧的箍在怀里,感受到他身体的轻微颤抖,她微微笑了下,环着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虽然这个男人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怀抱,他的心跳,他微红的眼眶和颤抖的肢体,无不在告诉着简海溪他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