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地靠在桌子边沿,那张白到透明的脸上无一丝血色,隐隐还能看见皮下青色的血管。
仅仅只是褪下了一张皮,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已经完全变了,刚才在进门前还是温和谦逊的“苏日安”的样子,此时浑身却无端多出了一种令人生寒的冷意,不知是不是和他眼底那毫无伪装的疯狂有关。
“累的话,你可以将我的生活还给我。”椅子上的人声音仍然淡淡的,“只做你自己不好吗?尤金斯。阎?”
倚在桌边的人身形猛地一顿,微眯着双眼,凌厉的目光射向坐在椅子上戴着墨镜的盲人:“苏日安,我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全名。”
“嗯,你没说过。”坐着的人轻声道。
看他始终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尤金斯。阎眼底里闪过一抹兴味,原本以为他就是一个有点音乐天赋的钢琴家,没想到现在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呵。”尤金斯。阎低笑一声,在苏日安对面坐下,“有点意思,你从哪儿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