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刚进门的娑罗看见在客厅坐着的尤金斯。阎时,下意识忍不住一怔。
幸好他背对着她,没有看见这个反应,否则她大概什么都瞒不过。
自己的那些心动如果被尤金斯。阎知道……
娑罗僵了僵,不敢去想后面的结果。
她深呼吸了两次,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才敢迈步朝他走去。
尤金斯。阎轻晃着红酒杯,微笑着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怎么进门都这么慢吞吞的,任务进展的如何?”
娑罗恭敬道:“哈木很好解决,他看起来很听我的话,我让他转交东西他只是迟疑了一瞬就答应了,只不过……”
“嗯?”尤金斯。阎动作一动,微挑着眼皮看她,“只是什么?”
“只是有那些人在,哪怕有哈木帮忙,我恐怕也很难接近纱织。”娑罗垂着眼道。
尤金斯。阎目光闪了闪,转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今天有谁阻拦了?”
娑罗犹豫了下,在尤金斯。阎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底刹那滑过一抹微光。
她点了下头,轻声道:“是莫厥,他警告我不要接近纱织。”
“嗯,还有呢?”尤金斯。阎小抿了一口红酒,漫
不经心地问。
莫厥既见了她,应该不止就给了一个警告这么简单。
“还有……”娑罗顿了顿,低着头道,“在马场,他似乎把我当成了塔利琳娜……抱了我。”
尤金斯。阎瞬间眯了眯眼。“把你当成塔利琳娜?”
那个不可一世,冷静理智的莫厥会有这么疏忽的时候?
娑罗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都没有犯过这样的错,怎么现在会突然分辨不清呢?
还是别有所图……
娑罗点了点头:“他说那个地方,让他有些失控,所以才会……”
“失控?”尤金斯。阎冷笑了一声,放下酒杯站起身走近娑罗,上下打量了她好一番,“他的失控只是拥抱?没有别的了?”
娑罗一僵,他的靠近对她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压迫,再加上他的视线和冷冰冰的语气,让她脸色不由苍白了起来。
她咬着下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摇摇头道:“没了,只是拥抱。”
许是尤金斯。阎一直没有吭声,她心里又因为自己对莫厥的心动而有些慌乱,又急忙补充道:“阎,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你知道。”
“是么?”尤金斯。阎脸上笑意不
减,眸光却寒了一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脸颊,又慢慢滑落到下颌和脖颈。
犹如一条毒蛇,盘绕着她,吐着蛇信,似乎在心里衡量眼前的美味是不是要吞吃入腹。
这种感觉越加强烈,让娑罗忍不住开始微微颤抖,眼前的男人是可以上一秒笑着和对面的人说话,下一秒就送他下地狱的人。
她见过的,而那人只不过是酒喝多了一些,对他有些不恭敬而已。
他一向视她为所有物,她不知道莫厥的拥抱是不是触犯了他的底线和禁忌,他是会打她,还是……
客厅里静默了半晌。
尤金斯。阎的手指慢慢滑过她的皮肤,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娑罗的心也越悬越高,不敢吭声。
直到她额头都忍不住沁出了冷汗,尤金斯。阎才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又没怪你,你怕什么。”
娑罗心脏陡然一松,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腿有些软,险些在尤金斯。阎跟前站不住。
“好了,去洗澡吧,我可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气味。”
尤金斯。阎兀自端着自己的酒杯抬脚走到了落地窗前,没有再管身后的人。
娑罗看着他的背
影,抿了抿唇,点头应道:“是。”
她很快退下,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尤金斯。阎在眯眼看着窗外的夜色。
哈木,纱织,莫修锦,乔雅,蒋如沫……
每一颗棋子都正在慢慢启动,每一步都按照他计算好的那样推进着。
这个游戏,他越来越期待了。
“时间终于快到了。”他低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接下来,要用什么方式开启这场游戏呢?”
他伸手看着自己的五根手指,仿佛是在挑选用哪一颗棋子似的。
——
自从买衣服事件过后,哈木和几个熊孩子混在一起的时间肉眼可见的变多了。
时不时就能看见他跟在纱织身后,那么大一块儿木头,站在几个孩子中间也不嫌自己突兀,反倒还挺怡然自得。
这戏剧性的一幕全是因为纱织等人想的办法。
他们为了防止哈木再做什么傻事,就干脆想了这么个招,每天都把他带在身边。
这样也不用担心他再被娑罗骗,或者因为塔利琳娜的原因而助纣为虐。
这一次送衣服的事情是因为简翊谨慎,对方也没有危险的意图,可是他们总有顾不到的时候,若是下一次对方直接借哈木
下杀手,那就更加棘手难办了。
于是一堆人里,哈木一下子从最闲的那个变成了最忙的那个,每天不仅要跟着莫合接送几个孩子上下学,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