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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声震惊转头,“你有多不信任我?!”

陆声套上一件长袖,随便拎了条西装裤,照镜子时发现脖子被江希境啃得青一块红一块的,从厕所里拿了一盒遮瑕膏,举着粉扑啪啪啪啪地往自己脖子上拍。

太熟练了,遮盖痕迹的手法太熟练了。

江希境的眼神又暗沉几分。

从三天前江希境收到陆声的婚礼邀请函开始,他整个人的状态就没有好过,处于一种时不时就想甩脸走人——双腿又被不知名的力量钉在原地的矛盾中,要疯了。

那天,陆声靠着超绝赞口活连哄带骗地留下江希境,嘴皮子都磨破了。接下来的三天他们哪都没去,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地生活在一起。

虽然江希境仍说他们没有和好,但凭着陆声对他做了睡睡了做的观察,认为他们现在处于一种不似炮友胜似情侣的关系里。

情侣会这么无节制宛若泄愤似地上床吗?不会。

炮友会如此亲密无间地交心吗?也不会。

总而言之,铁腕黑心陆美人对于拿下摇摆不定的江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陆声快速刷牙洗脸,整个人拾掇地干净又清新,见江希境神情郁郁地靠在床头,百忙之中抽空打了一个啵,狠狠地嘬了江希境一口。“我要出发了,我家钥匙放在茶几上了,你什么时候去都行。”

“宝宝,婚礼见。”

“别去。”江希境蓦然拽住他手腕,在陆声不解的目光下脸色精彩纷呈,人天交战,最后凝成一种脆弱又伤心的忧郁。浓黑的睫毛发着颤,用一种认栽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