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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师门都有病 萝樱 1223 字 10小时前

。  “不知是夜里噩梦连连,还是水土不服,每天一觉醒来,腰肢都很酸,还隐隐作痛。”李锦绣苦着脸说,“感觉像鬼压床,但按理说,在赵家府内,不该会有邪祟才对。”  不过也不一定。  毕竟阿隐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种下了鬼术,大师姐心爱的蔷薇花圃下,甚至藏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李锦绣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这两日赵家主的脸色有多沉,毕竟这不是啥光彩的事,传扬出去贻笑大方。  “噩梦么?”江寒溯眼眸中闪烁出一丝探究,“具体是什么样的噩梦?”  “我也记不清了,只是每次醒来后,心口都很难受。”李锦绣下意识往胸口捂,“像堵着块大石头一样。”  江寒溯定定看了他片刻,便知他没有说实话。  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徒儿,撒谎时的小表情,江寒溯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来。  不过也无妨,纵然想起来了,又能怎样?  无非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乖乖待在师尊身边,对外他们依旧是师徒,私下是道侣,师尊可用自己的身体,助徒儿修炼。  要么,把小徒儿囚|禁起来,只当他一个人的炉鼎。  江寒溯将最近才炼制好的血丹,满满一玉瓶赠给了李锦绣,温声道:“只怕是魇魔作祟,你此前就犯过一次梦游症,此丹可助你减轻症状,每日一颗,温水服下。”  此话半真半假,虽可抑制梦魇,但也有一定的副作用,此丹由江寒溯的心头血,加上依恋花,迷蝶果,蛇胆草,以及几味常用于制作迷|情|药的药材,一同炼制而成。  服用后,表面看不出什么异常,可李锦绣只要一接触江寒溯,就会如蛇见到草河车一般,不受控制地黏上去。  哪怕意志再如何坚如磐石,也会在药性作用下,逐渐迷失自我。  若有肢体接触,会立马如服下烈性|春|药一般,四肢酸软无力,身如烈焰焚烧,非和江寒溯双修不可解。  行鱼水之欢时,药性不仅不会减弱,反而越演越烈,周身会散发出浓郁的合欢花香味。  这种血丹的炼制方法,江寒溯早在三年前,就意外在一本禁籍中所学,本不打算轻易在小徒儿身上用,可这个混账东西,竟为了离开师尊,不惜当众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可明明这段不伦之恋,是当初小徒儿先开始的,是他说喜欢师尊,想和师尊在一起。  到头来,又是徒儿亲口否决了这段情,认为那些恩爱的夜晚,只是露水情缘而已,你情我愿的事情,师尊何必当真?  但那时江寒溯已经动情了,不是小徒弟说断情,就能断情的,被如此“羞辱”,无论是师尊,还是道侣,都无法忍受,只能强制他继续。  李锦绣到底年轻,一时意气用事,冲动起来不计后果,总是用最激烈的方式,来反抗师尊的强制。  他那时说,他爱容成宣,只是因为得不到师兄,所以才拿师尊解闷,还说是师尊自己意志不坚定,自己不过哭一哭,求一求,说点甜言蜜语哄一哄,师尊就上钩了,还说了很多很多,都是关于他如何对容成宣爱而不得,只好在师尊身上泄愤。  江寒溯一度很伤情。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真的拿李锦绣怎样,哪怕是三年前,也是李锦绣先动的手,也是他主动撞在了师尊的剑上。  江寒溯神色晦涩,亲眼看着李锦绣服下了一颗血丹,少年白净的面庞,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还非常真诚地说:“谢谢师尊赐药。”  然后照例替师尊打扫房间,其实也没啥好打扫的,至多就是给房里的一盆君子兰修剪枝叶,再浇一浇水。  “弟子不打扰师尊了,先行告退。”  李锦绣抱起煤球,刚行礼准备走人,就被江寒溯叫住了。  江寒溯伸手一拂,面前的桌面上,便浮现出了一把银鞘长剑,一个乾坤袋,还有一双底色漆黑,勾勒金线的手套。  李锦绣自然不会傻到认为这是普通的手套,料想戴上这个,只怕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只不过——  “师尊?”  “送你。”江寒溯道,“你既入我门下,又叩头拜了师,为师自然要送你几样防身的法器。”  他抬了抬下巴,神情沉静,“时间仓促,未能来得及专门替你打造一把命剑,你且试试这把。”  李锦绣抓起剑,握住剑柄嚓的一声抽剑而出,伴随着璀璨的流光,映入眼帘的,便是“金玉”二字。  不知是巧合,还是师尊认出了他来,金玉本是师尊替他起的小字。  “师尊……”李锦绣抓着剑,噗通一声跪倒。  “怎么了?不喜欢,还是……?”江寒溯施法,隔空轻轻将人托起。  可才一托起,李锦绣双膝一弯又噗通跪下了。  “喜欢是喜欢,只不过弟子生怕自己无能,再辜负了师尊的信任。”李锦绣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师尊应该没认出他,可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十分愧疚地道,“弟子近来恢复了些记忆,只不过曾经年幼无知,闹了许多乱子,惹人耻笑。如今跟在师尊身边,受了几日教诲,痛定思痛想要痛改前非,还望师尊不嫌弃,弟子一定好好跟着师尊修行!”  语罢,又习惯性叩首,就像他当初第一次见到师尊时一样。  小小的孩童,穿得破破烂烂,个子矮得像根小萝卜,一路背着双腿残废的容成宣,跋山涉水爬上了仙山。  噗通跪在白衣仙师脚下,祈求仙师垂怜。  记忆中满脸倔强坚毅的小孩儿,跟眼前的少年,身影逐渐重叠。江寒溯心尖一软,眼底渐渐流露出了温色,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