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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含蓄,其实就是在告诉方柳,他肯定自己此去定能高位取中,且在官场内自主沉浮。

方柳闻言,漫不经心地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君王昏聩国之将倾,如今朝廷佞幸当道,百姓民不聊生,官场之内就是一潭黑臭浑浊的死水。即便如此,你仍要去?”

顾择龄眼神清正,神情肃穆:“正是如此,我才更要去。”

如果天下人避讳危机和黑暗,敝帚自珍,无人踏出肃清朝堂的第一步,大周朝更是无再盛之日。

方柳正眼看他:“死也无妨?”

如果他想做那贤臣,只会落得个如履薄冰,日日被人迫害的下场。君不见史书上多少良臣枉死,奸人苟活。

顾择龄沉声道:“我愿忠直为国,死也无妨。”

方柳摇了摇头,轻笑道:“依我看来,最简单的方法,还是换个国君。”

顾择龄小声提醒:“方公子,慎言。”

虽然他也有此意,但是如此嚣张地说出来,可是会被杀头的事。毕竟这世上的大部分人都跪惯了,将君权和正统刻进了骨子里。

“都说江南出才子,寒门出贵子,顾解元倒是恰好两样皆沾。”方柳语气悠然闲散,边指挥顾择龄帮他翻看卷宗,边说道,“那我便等你金榜题名、位至权臣,欠我一个人情。”

顾择龄面露喜意:“自然。”

“既然如此。”方柳拿起一盏酒,递到他嘴边,“那就先从学会喝酒开始。”

顾择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睫,与精致至极的侧颜,脸上爬上热意。他匆忙地闭上眼,就着杯盏仰头将烈酒喝了下去,然后掩遮涨红的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