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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那便枯萎,反正来年还要再长,救他们做什么,无非浪费钱财。

不如说,皇帝如此轻易同意拨款,才让朝中所剩无几的贤臣们受宠若惊。

现在想来是留了后手。这样一来,既堵住了贤臣和百姓的嘴,又没有花费任何代价,还能趁机威胁武林盟,迁走这个心头大患。

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闻行道显然也有相同的猜测,所以并不多惊讶,而是淡淡说了句:“如此便麻烦了。”

“是啊,麻烦了。”方柳平静道,“要想调查到皇帝头上可不容易。”

退一万步讲,就算找出了证据,皇帝想推卸责任仍旧是一句话的事。

调查他还不如推翻他来得快些。

闻行道:“但武林盟绝不会就此妥协。”

说到底,对方若想表演监守自盗,随便找个由头推到不知盗贼身上,然后说查不出原因,最后不了了之便也罢了。但谁让他们心太大,竟故意施压给武林盟,想借机解决朝廷的心患。

“那边继续查。”方柳无所谓道,“不过现在,该是看游街的时刻了。”

赈灾银失踪一事,在寻到对方破绽前,只能缓慢调查。

闻行道听见“游街”二字,眼神冷了一瞬,后又恢复往常的平静,看向了窗外。

街市上的行人驻足两旁,正兴奋地张望着,热闹极了。他们所在的酒馆,是从皇宫到放榜处的必经之路,因此状元等人游街也将经过此处。

街尾渐渐浮现高头大马的模糊影子——想来金殿内已经传胪唱名,钦点了状元、榜眼、探花,将要游街了。

方柳和闻行道身在二楼,从窗口望下去。

看着楼下的喧闹,方柳悠悠道:“看来世人皆喜欢看少年意气金榜题名,春风得意马蹄疾。可惜加开恩科后,已然入了秋。”

闻行道冷声道:“我怎么记得那未来的状元不会骑马。”

方柳不觉有些好笑:“的确不会,闻大侠居然还记得。”

闻行道默而不语。

当初和方柳一行人赶路,为了加快速度,他提出过全员骑马的建议,当时的方柳却拒绝了,原因是顾择龄未曾骑过马。与其说闻行道还记得姓顾的不会骑马,不如说他不知不觉记下了方柳说过的每一句话。

“既然不会,便总要学。”方柳云淡风轻道,“顾择龄原先酒也不喝,如今还不是能与你我小酌一二。”

闻行道:“方庄主对他了解得还真多。”

闻行道话中有话,竟还藏着一股子酸味。他本人或许尚未曾察觉,方柳倒是通过粉笺一事的试探,逐渐洞悉。

“大概因为对方坦诚。”方柳看向闻行道,故意说道,“闻大侠藏的太深,想了解可不容易。”

闻行道便不再言语,怕又被方柳牵着鼻子走。

正当此时,街市上更嘈杂了些,原来是状元一行人马走到了这条街上。

远远地望去,打头的是走在前方旗鼓开路的侍从,他们都系了大红色的绒花,敲锣打鼓好不热闹。跟在他们身后骑着马的,便是此次殿试的三鼎甲。

顾择龄不负众望是头名,年纪轻轻的状元郎头戴乌纱帽,身穿红袍脚跨高马,手捧皇榜圣诏,前呼后拥风光过市。

跟在他身后的榜眼和探花同样风光,都身穿御赐的官帽和衣裳,春风满面。

都说那探花郎会钦点进士中容貌最盛之人,今朝的探花的确年轻端正,却比不上走在前头的状元郎俊俏清朗。榜眼则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不如何瞩目。

街市两旁的夫人和少女手中拿着花,砸向骑马而过的三鼎甲,欢呼雀跃之声此起彼伏。其中,身上被砸花最多的,自然便是今朝状元。

只见那状元郎骑马的动作生疏却稳当,他目视前方昂首阔胸,儒雅俊朗之余,笑起来还有些腼腆,似乎不太适应此等众人追捧的盛况。

见此情景,路人便愈发热切地往他身上扔花。

方柳撑着脸颊打量远处动静,见状打趣道:“果真这几类人最容易让闺中少女情窦初开。”

闻行道便问:“哪几类?”

“闻大侠不读话本的么。”方柳勾唇,“自然是少年将军、新科状元、仗义游侠之类。”

闻行道:“确实不知。”

方柳打趣道:“说起来,闻大侠还能占其中一样。”

闻行道:“方庄主亦然。”

金科进士的高头大马逐渐走近,酒馆下面的人群越发喧闹。方柳摇摇看着那些人马,却似乎未将那些人群与喧嚣放进眼中,眸底唯有一汪冷冽无波的清泉。

他缓缓说道:“当然,除了这些功成名就的,还有什么怀才不遇的书生,身负血海深仇之人……也极其受欢迎。”

身负血海深仇之人,几乎便是在指名道姓说闻行道。

闻行道虽听懂了,也只当做不知:“方庄主倒是十分了解。”

方柳:“手下的丫头有段时间喜欢研究这个。”

闻行道:“原来如此。”

方柳未再与他闲聊,一来怠于开口,二来那游街的人马正逐渐走近。

真如闻行道所言,他们这段时间,竟是时常看游街,先是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