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叫自己顾大人,不知为何有种难以排遣的距离感,顾择龄忙道:“自然记得,顾某说过的话,绝无虚言。”
他三番两次被方柳所救,早就欠下对方太多人情,如今更是……情不知所起。现下无论方柳要他做什么,他恐怕都甘之如饴。
更何况方柳并非是胡作非为之人,一言一行皆有其道理与仁义。
“方公子只管说便是,但凡顾某能为之事,当竭尽全力。”
闻言,方柳唇角勾起,笑得浅淡。
“我要你拥明新露为皇。”
顾择龄惊得险些打碎手中杯盏:“四、四公主?”
“正是。”
“……为何?”
“合适罢了,莫非顾大人也看轻女人不成?”
“并无此意。正如方公子所言,无论品性学识还是外家家世,在适龄的皇子皇女中,恐怕没有比四公主更合适的人选。”说到这里,顾择龄再次保证一般说道,“顾某承蒙方公子恩德,多次被方公子搭救于水火,愿为死而后已,决不食言,只是未曾想过方公子会关注帝王家事……”
“我自然无意帝王家事,但若顾忌国与民,便不得不关心。”
“方公子大义。”
“另外,我无需你死而后已。”方柳神色淡淡,“这世上愿为我去死的人众多,你不是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人。”
顾择龄羞赧地垂下了头。
他手无缚鸡之力,在方柳身边,似是最不得用之人。
方柳却继续说道——
“你心中有抱负,若真要为谁而死,我希望你是为国家大义而死。”
“就像你当年决然赴考时,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