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染的层林,朦胧冷清,朗月风雪撞入怀。
别逢青痴痴望进他眼眸:“阿柳,数月未见,我日夜魂牵梦萦,终还是见到你了。”
为赶路,他跑废数匹烈马,若不是要遵从师父嘱托,妥善安置医仙谷的师弟师妹们,他必定要早两日回来,何需旁人送信。
“别来无恙。”方柳将书册倒扣在桌面道,“酒还是茶?”
别逢青笑:“同你一样。”
“赛雪,为别神医斟一杯酒。”
“是,小庄主。”
赛雪先斟一杯热酒,将烫好的酒壶放在桌上,垂首掩门离开。
两人举杯,各自抿了一口酒,别逢青视线落在方柳濡湿的唇上,贪恋着难得窥见的春色:“阿柳,此前我数次寄信予你,为何总也不回?可是太忙?”
方柳未纠正他亲昵的称呼,只淡淡道:“神医大可不寄。”
“你知道我并非此意。”别逢青露出讨好的笑,“只你回过我一封,便总奢望再收到几封信笺,阿柳写的字极好。”
只可惜信中寥寥几句,未涉及半点私情。
方柳道:“无事可写,无事可说。”
那些寄来的信笺,回回都要塞十数张纸,几首酸诗,沾了种种情思的琐碎杂事,偶尔也有方柳的画像。除了回信那一回,方柳再未拆开细看,都只草草翻阅,便搁置在一旁。
收不到回信,别逢青也不觉无趣,仍旧寄信寄得积极。
想到那封回信,方柳思忖片刻,问道:“听闻近日众多医仙谷弟子出谷?”
“是。”别逢青点头,“阿柳,我如你所说,将谷外事告知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