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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多少年,才能在等来方军师和闻将军这般的人物,带领众将士夺回旧雍门关。偏偏大周军中藏有奸细,教北邦的蛮人悉知方军师的行踪,使其遭了敌人的暗算。

将士们不禁回想过去数年,为守护大周丧命沙场的同袍。

可知这苍茫北境,究竟埋葬了多少大周儿女的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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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军营肃穆,关城内亦不轻松。

一座三进大宅内,燕折风安排好手下事宜,便快马加鞭往城门外而去。

燕家世代为商,从燕老太爷那一辈起便做了皇商,朝暮城中燕家一家独大,可燕折风自小便知晓,燕家能有如此地位,离不开皇家的扶持。士农工商,商籍地位可想可知,所谓皇商,代代忠于当时的皇帝,无论君王清明还是昏庸。

先帝在位时贪图享乐,骄奢淫逸,宫中许多奇珍异宝皆有燕家手笔。

燕家并不在意君王糊涂与否,商贾重利,只要能赚取金银玉石,只要他们朝暮城不乱,乘了谁的冬风又有何干系。

至于名声,平日里施恩乡里百姓,广结好友仗义疏财,便总不会差。

提起朝暮城燕家,如何都该是正派。

如今却有不同。

燕折风纵马时想道——方柳清风朗月,不喜医仙谷的做派,或许亦不见得高看几分燕家的家风。

思索间,便已御马来到军营外。

看守的将士认出他,打一声招呼,转身跑去营内通报,又有小兵将马匹牵走,不多时便有人来引燕折风往大营中走去。

营帐内,一旁的小泥炉上熬着汤药,屋内弥漫浓重的药草味儿,令人头闷眼晕。方柳身披玄色披风,执笔端坐案前,闻行道坐在另一边,似在与他商讨对策。

燕折风不懂行军打仗,听他们交谈两句,只觉云里雾里。

不多时,方柳放下手中笔:“燕家主。”

燕折风便上前一步,急切询问:“阿柳伤势如何?”

其实诸如他、别逢青、霍隐乃至江湖侠士之类,皆算作方柳眼下的心腹,先前便有人秘密送来消息,告知不必心焦,听命令行事。可人到底中了箭伤,传回的消息又三言两语并不多阐述,怎么可能不心生忧虑。

故而,燕折风此番前来,虽有正事,却也耐不住先问一句方柳身体。

方柳抬头瞧燕折风一眼。

闻行道竖耳听八方动静,道:“无人。”

方柳便说:“不必忧心。”

看似客套,却使燕折风躁动一路的心渐定。

他这才又细看方柳面容,一眼望去令人惊心动魄的苍白,自有一番宁折不弯的气节,轻轻落笔都显风骨,弘雅绝尘。

于是燕折风便呆愣愣瞧他,喃喃直说:“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方柳语调轻扬:“自然无事,方某须多活些日子,他日好看泱泱大周,国泰民安,千秋万代。”

怎会有人,愈靠近,愈高洁。

从前识小节不明大义,如今恨不能仗剑随行。

“好,燕某虽不通两国交战之事,可若方庄主行大事,却忧心兵粮——”燕折风立誓一般,“我燕家商队岂非白来一趟?”

方柳笑:“燕家主大义。”

不敢多耽误正事,燕折风向二人对过所需粮财,便告辞离开,回去亦该有所忙碌。

还未走出军营正门,忽撞上手提药包的别逢青。

二人本无交情,且会看不过眼对方行径,谁知别逢青斜睨燕折风一眼,见对方面露喜色,轻呵一声,讽然道:“看来你果真不懂。”

燕折风不觉停下脚步,皱眉不语。

别逢青又道:“无用之人。”

素问医仙谷的人向来自我,坑害他人性命是常有之事,不拿正眼瞧人更是小事。但燕折风毕竟出身朝暮城燕家,自小除去君王要臣,还未被谁如此落过面子。

“别逢青。”燕折风皱眉道,“若有要事,就直接说来听听。”

别逢青眼神森冷:“他选了闻行道。”

燕折风起先不解,待到反应过来,随后怔愣在原地,心中泛起绵延痛意,双眼亦是茫然,再不复往日风流多情的摸样。

见他如此情状,别逢青才从多日的忌恨之中,品出几分畅快。

这偌大军营,唯有他察觉出方柳待闻行道的不同,似是那日方柳中箭,二人有过何种交流。从前方柳便待闻行道不同,别逢青只以为此人有用,譬如武林盟大师兄的用处,后来则是镇北将军的用处。

直至被方柳要求,救治百姓与将士,被伤者哭喊“救世神医”、“医德高尚”、“心存良善”……他才渐渐后知后觉,阿柳所看重的,乃是救死扶伤的正直。

这些别逢青曾嗤之以鼻的,世人推崇的所谓侠义。他生于医仙谷,长于医仙谷,藐视人的尊严性命,只信奉不择手段,才能快意逍遥。

可他无法对方柳嗤之以鼻。

若方柳看重侠义,那么侠义便可以是对的。

而闻行道……嗅到二人关系转变那日,别逢青就对他下了毒。

寻常的毒药,自药不倒武功高深的闻行道,因此别逢青仔细斟酌挑选了一番,可还是被他勘破。

被军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