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顾云垚气得从长椅站起来，脏话乱飚。

沈清欢抬眸，迎着阳光和他对视，：“顾先生，你别乱了辈分，当心别人说你是文盲。”

对付顾云垚，调侃远比硬碰更有用。

硬碰，他是石头，沈清欢是鸡蛋，如果论嘴皮子，顾云垚说不了两句就要被呛。

顾云垚通红着脸：“我文盲？老子好歹也是本科毕业，虽然是靠关系进的学校，但老子……”

意识到什么，顾云垚忙改口：“呸，老子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沈清欢看着他，不自觉的加深了笑意，对比上一次见面，他们这次还算融洽。

看到沈清欢那笑，笑意直达眼底，眼眸干净清澄，不带一丝一毫多余的心思，看上去像是个与世无争的姑娘，可这想法一出，顾云垚就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在心中暗暗想，她就是个不干不净的货色，他干嘛要认为她怎么样？

他就算感兴趣，也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

这时，电话响了，不知道是谁，不知道说了什么，顾云垚不耐烦的回答

：“马上来了，你催什么？”

说罢，也没多看沈清欢，直接就跑了，只是在跑进外科大楼后，又在拐角的位置往外面看了一眼。

距离不远，他还是看到了，沈清欢低垂着眼，像是在想什么，心情沉沉的，应该是不开心。

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梁姐就陪着沈清欢回病房了，今天还要再复查一次的。

刚到病房，发现门是开的，一进去，看到顾淮生正拿出手机要打电话，沈清欢忙叫了一声：“先生。”

上病房的电梯不止一部，也不一定要经过外科大楼后的小院，所以顾淮生没看到她也是正常的。

“去哪儿了？”顾淮生收了手机并走向她。

他身上是驼色的大衣，穿在他身上，衬得他笔挺绰约，他身上有暖意，是阳光的味道。

沈清欢眼眸凝着他，回得很淡：“梁姐陪我去楼下晒了会太阳。”

住院几天，她像坐牢一样被困着，唯一的乐趣也就是去小院里走走。

顾淮生“嗯”了一声，然后又说：“医生让周一出院，但我让提前到周日了，周一你可以回学校上课。”

沈清欢一听，喜上眉梢：“真的？”

“嗯。”顾淮生点头应。

今天周五，沈清欢计算着出院的日子，但同时，顾淮生的手伸向她眼底：“沈清欢。”

他在叫她，嗓音不知道是什么语调。

“嗯？”她回神看他，颊边落了两缕碎发。

顾淮生牵起她的手，将手中的一个小盒子放在她手心：“沈清欢，这是我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