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的,人一定在水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救援人员没办法,只能继续工作。
翌日,柏城大晴,清晨的第一缕光线落在江面上,江面波光粼粼。
救援小船从废桥往四周扩散捞人,还是没有沈清欢的踪迹。
无奈之下,救援人员宣布了收队。
彼时,隆和酒店十二楼。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合上,大片的澄光从落地窗落进来洒在床上。
洁白的大床上,被窝中还睡着一个人,床边,妆容精致的女孩儿坐在床边,温婉端良,笑意铺了满脸,眼里是明晃晃的爱意。
不久,男人揉着昏沉沉的脑袋睁开了眼,陌生的环境让他一下子警觉起来,看到云菲菲时,瞳眸中的警惕更深。
一开口,嗓音是沙哑的:“你怎么在这儿?”
云菲菲坐得端端正正,手指交迭放在膝盖上,指甲是做过美甲的,浅浅的豆沙色,很漂亮,很衬她的温婉精致。
“淮生。”她叫他,嗓音染上暧昧。
顾淮生从床上坐起来,他身上没有衣服,头还晕乎乎的,他扯过被子遮住身子,那双眸,像草原上散养的雄狮,睁眼就有侵略性,冷静和沉着覆在眼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继续开口,嗓音是冷的。
云菲菲低垂着眼,脸红彤彤的:“昨晚你喝醉了,你把电话打给了我
,我过来接你了,就把你带到了酒店。”
“然后呢?”他的重点在这里。
云菲菲嗓音更低:“然后我们……”
她欲言又止,顾淮生却强势逼迫:“我们怎么?”
云菲菲羞涩的说:“你掀开被子看看。”
顾淮生掀起一侧被子,看到一滩鲜红的血迹,他眉心紧蹙,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仔细回忆昨晚的事,却只记得他的手机上面接收了一条莫名的消息,那是十六年前,母亲被人凌辱致死的画面。
十六年了,他努力忘掉过去,可那一条视频,无疑于将他紧闭的记忆拉开了闸,画面像洪水涌进脑海,痛苦无声无息的溢满了他全身。
母亲去世后,他烂醉过,酒精能暂时麻痹他,能让他暂时忘掉痛苦,昨夜的他,选择了一样的疗法。
他喝醉了,他记得自己把电话打给了沈清欢,也许是无意间打错了,他打给了云菲菲,来的人是云菲菲。
之后的事,他一概不记得,但看床上的痕迹,他们昨晚……
他眉心皱着,但很冷静,抬眸时,目光冷得如同柏城的深冬:“我可以对你负责。”
闻言,云菲菲脸上露出喜色:“淮生,真的吗?”
顾淮生凝睇她的眸:“是,但我有个条件。”
云菲菲疑惑:“什么条件?”
她背对着落地窗,大片的暖阳落在她身上,她很温柔,很温顺,知书达理、谦卑和煦。
顾淮生的脸迎着大片澄光,像铺了一层滤镜,他说:“你去做个精斑检查,只要结果确定,我会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