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沉默了一阵儿，后来又打字说：“我还以为你们……”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她相信，秦海棠是懂她的。

秦海棠回复她说：“欢儿，我们都是女孩子，我们都得以自己为重，知道了吗？”

在提醒沈清欢，也在提醒她自己。

沈清欢没再多问，回她说：“好。”

……

顾家老宅，庭院落地窗前。

顾晓晓打完语音电话，她握着手机，在窗前站立了很久。

窗外白雪未停，屋子里暖意很足，她只穿了一身真丝睡衣，长发轻散在后背，人又瘦又高，仅看背影，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

她有些怅然，在落地窗前想心事。

沈延安那样的男人，她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呢？

自始至终，只有男人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她栽了跟头，她想引起沈延安的注意。

想引起男人的注意，无非两种，利或者色，她都有，可为什么他就是不动心呢？

“姐姐。”一道干净乖巧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

她回头，看到扎着马尾的顾渺渺，她穿了一件针织毛衣，下面是一条小短裙，腿上穿了丝袜，她

长得并不算惊艳，但人看着很乖，很小的一只，总会让人生出莫名的保护欲，不仅是男人，女人也想保护的那种。

“渺渺。”顾晓晓收了乱飘的思绪，回头去看她。

顾渺渺走过去，手抓住她的手臂：“姐姐，你在那里站了很久了，你在想什么？”

顾晓晓用手刮她的鼻子：“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

她口吻听着深沉，实际上却是调侃，她们之间的年纪相差也不大，只相差了三岁，顾渺渺二十一岁，顾晓晓二十四岁。

顾渺渺吐了吐舌头，脸蹭顾晓晓的肩膀：“姐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男人了？”

她刚刚那模样，分明在走神，像为情所困。

顾晓晓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说：“嗯，是有喜欢的男人了。”

一见沈延安，她就一见钟情。

顾渺渺抬起脑袋看她：“姐姐，是谁啊？可以告诉我吗？”

顾晓晓伸手摸她的脸颊，像宠溺：“还不行呢，姐姐在追他，等他同意了，姐姐就带你去见他。”

顾渺渺惊诧：“能让你亲自出马去追的男人，我想那个男人一定很优秀吧，而且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喜欢一个人。”

顾晓晓的脸有些热，她忽然就想到那一夜在南城演奏会上的事情，沈延安坐在前排，她仅仅只是看了一个背影，就觉得他好特别好特别。

她又走神了，回神时，她对顾渺渺说：“我没见过他那样的男人，他明明沾染在世俗中，可人一点儿都不世俗，他很特别，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