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势，她只好灰溜溜的往一边退。

与此同时，墓园处有浩浩荡荡的一路人往这边来。

声势浩大，吊唁的人不得不回头去看。

等看清了，才看到为首的是陆帆，他身后跟着一群人，明显来者不善。

沈清欢正疑惑时，陆帆身后的人纷纷上前，将拎着的东西泼在沈延安的墓碑上。

不是别的东西，是鲜血。

沈清欢没绷住，转头凝视陆帆：“你干什么？”

陆帆坦坦荡荡对视她的眼睛：“不认识东西？好呀，我告诉你，是狗血。”

沈清欢一下子哭出来：“你想干什么？”

陆帆将手中的一个桶重重砸在地上，里面还有没倒完的血往地上渗，一直摊开，渗到沈清欢的脚边。

陆帆忽然冷了脸：“这么浩浩荡荡的干嘛呢？给你哥哥办葬礼？你那么爱你哥哥，那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沈清欢被问住，哑口无言。

她知道，哥哥有着不堪的过去。

他是一个杀手，他是一个领导者，他的手上沾染了鲜血，他背着很多仇家。

见她不说话，陆帆一步一步走向她，随即压低声音告诉她说：“你哥哥他杀人，不是阿猫阿狗，他杀得是活生生的人。”

沈清欢凝着他：“你走开。”

陆帆非但不退，还往

前压近了一步：“他杀人啊，你懂不懂？你给他办这么像样的葬礼做什么？我看着不顺眼，来给你捣捣乱，这样我才能顺眼一些。”

说完，陆帆打了一个响指：“收工。”

说完，他带着人扬长而去。

这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沈延安的墓碑上全都是血，那张黑白照片也染上了血。

沈清欢脑袋里像是要炸开一样，她捂着脑袋，心里很难过。

她不管不顾扑过去，用自己的衣服擦着沈延安的墓碑和照片。

“哥哥，你不脏，你在欢儿心里就是最好的哥哥，有欢儿在，欢儿会让哥哥干干净净的，欢儿会好好保护你的，对不起，对不起，欢儿没用……”

雨越来越大，雨水冲刷了狗血，血往地上滚，形成一滩红色的血迹。

沈清欢跪在墓碑前，送来的各种花和吃食都已经被染红了。

她擦了半天，手都擦破了，可是无动于衷，还是有很多血。

顾淮生站在一旁，他甚至来不及阻止陆帆闹事，那些血就已经泼上了墓碑，他看沈清欢这个样子，心里又难过又心疼。

他索性也丢了伞，他弯腰过去，抓住沈清欢的手：“没事了，雨会冲干净的。”

这是早春，雪还没有彻底化干净，又下雨，温度很低，沈清欢身上都湿透了，她好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她不能离开，她不想看到这些。

一旁，所有人看着，都在默默的感叹和流泪。

顾伟泽混在人群中，眼睛通红，双手攥得很紧，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