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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拿,池非屿胳膊一抬,完美避开谢景辞的手。

蹦起来也够不到,谢景辞没好气地瞪了池非屿一眼,说道:“你幼不幼稚,还给我。”

池非屿身子后仰,仍由谢景辞扒拉着自己的衣服,他眼含笑意,搂住谢景辞的腰,“某人跟我说只隐瞒了两三件事,手机也算在里面了?”

谢景辞哪敢回答,他背后冷汗都冒出来,生怕池非屿发现什么不对劲。

池非屿只是想逗逗谢景辞,看对方蹦跶了两下就将手放下来,动作间他指腹划过屏幕,经历过几次波折,钢化膜连带着手机屏早就碎了,池非屿这一碰,玻璃边缘扎进去,血瞬间就流下来了。

谢景辞吓了一跳,“没事吧?给我看看。”

池非屿不以为意地抹去手上的血渍,他空着的手反握住谢景辞的手腕,“都是碎玻璃,别拿了,回去给你换一个。”

谢景辞匆忙找理由,“里面的东西我也要转过去,它还有用。”

池非屿倒也没为难谢景辞,“我把钢化膜撕了再给你。”

刚刚划伤他的就是翘起来的钢化膜,不知道谢景辞是从哪找来的劣质产品。

听到池非屿的话,谢景辞总算松了口气,在这种事上池非屿还没框过他,因此谢景辞老实地在旁边等着。

池非屿走到一旁的垃圾桶前,掀开钢化膜,注意到血渍渗进手机边缘,他用指腹擦拭,移动间,抵在手机后的手指摸到一处突起,摸着范围还不小。

总不能手机后面也摔裂了,池非屿皱起眉头,电子产品总有一定的危险性,烧起来的事也不是没有,他挑起手机壳一端,直接将其拿下来。

谢景辞都没反应过来,那块透明的尾纱就这么明晃晃地掉入池非屿手中。

大厅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呼吸声在此刻都显得如落雷一般。

谢景辞的脸唰一下就白了,他手脚冰凉,脑子跟断了线一样,木得发胀,他张开嘴,却发现此刻自己连出声都困难。

看着池非屿向自己走近,谢景辞心底升起前所未有的慌乱感,犹如站在悬崖边,下一步就会落空,他想跑,但双脚像是被钉在原地,整个人动弹不得。

池非屿的神情看不出喜怒,谢景辞愣愣地望着对方,对方走得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

终于池非屿不过离他一步之遥,谢景辞浑身紧绷,将眼睛闭上,等待最后的审判。

一声叹息在耳畔回响,有无奈,有气愤,但更多的却是庆幸。

“……原来是你。”

预想中池非屿生气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他被对方揽入怀中,宽厚的掌心按在他的后脑勺处,池非屿将他搂得很紧。

谢景辞上锈的脑袋总算开始运转,他抬起头,脸颊被狠掐一下。

池非屿开口,“为什么不说?”

他语气听着强势,眼底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前段时间的忧心、愤怒在此刻都化为泡影,留下的只有庆幸,以及想打谢景辞屁股两下的郁闷。

谢景辞可真是轻易不惹事,一惹事就给他捅出最大的篓子,但……好在是他。

池非屿泄愤似地咬在谢景辞的颈窝处。

疼痛让谢景辞瞬间回神,他倒吸一口凉气,到嘴的惊呼在看到门口的保镖时又被咽回去。

他还是要点面子的,大庭广众喊出来太丢人了。

谢景辞自知理亏,小声求饶着,“我错了,你咬轻点,我又不好吃。”

池非屿又咬了一下才松口,看着清晰的牙印,他舌尖舔过上颚,若不是顾及着在外边,他咬的可就不止这了。

谢景辞捂着被咬的地方,嘀咕着,“你没咬破吧?”

池非屿视线落在谢景辞殷红的唇瓣上,他舌尖抵着犬牙,刺痛感让他的大脑越发清醒。

陪他渡过发情期的人是谢景辞,也就是说他和谢景辞已经……

池非屿眼底闪过懊恼之色,他从没在意过自己混乱的发情期,但此刻他却惋惜不能回想起那些的经过。

他捏住谢景辞的脸颊,指节轻蹭对方的唇瓣,又一次质问,但他开口时嗓音已有些哑意,“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景辞脖子后缩,却躲不开池非屿的手,他这会儿正心虚着呢,挣脱不开就放任池非屿的动作。

“你说得那么吓人,一副要弄死对方的样子,我哪敢说。”

池非屿气极反笑,“歪理真多。”

之前不敢说,但他们在一起后还不敢说?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伴侣计较这种事。

池非屿握紧谢景辞的腰,指尖捻动,最终还是没再外面做出出格的事。

他握住谢景辞的手,脚步有几分急切,“回去。”

谢景辞感觉手骨都要被池非屿捏碎了,他匆匆跟上去,“疼疼疼!”

池非屿稍稍放松点力气,脚步却没慢下半分。

谢景辞心情忐忑,直觉告诉他回去之后他恐怕要被教训一顿,但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超生,不如今天让池非屿发泄够了,省得之后对方翻旧账。

他都做好英勇就义的准备了,一直跟他过不去的老天爷突然好心放他一马。

谢景辞看着从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