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中央用来分割两边的白色栏杆缠满了浅粉色的花枝，起伏绵长，漂亮又唯美。

姜茉手里拿着气球往旁边走了两步，在玩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拉开中间的花门。

纤细身影灵巧地跑了过去，然后“砰”地一下关上门。

玩偶：？

它抓着栏杆震惊道：“你干嘛？携球潜逃？”

姜茉拽着气球：“明明跟那边那些气球就是一样的。”

她说：“给你二十五，不能再多了。”

玩偶：……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愤：“就算是推销总要拿点提成吧！”

姜茉：“你也没推销啊？”

玩偶伸手去抢姜茉手里的气球：“不卖给你了。”

看着毛茸茸的手往自己这边伸过来，姜茉笑眯眯地往旁边躲。

隔着栏杆，玩偶个头很大，行动不方便。

结果愣是没能从姜茉手里重新把气球抢回来，有些生气地跺了下脚：“你抢东西！”

看起来更可爱了点。

姜茉忍不住扶着栏杆笑出声来，“是你自己给我的呀？”

“你不是说要看看吗？”玩偶像是无奈了，晃晃自己掌心的收款码：“算了，二十五就二十五吧！大晚上的也没有人了。”

姜茉：“对呀，大晚上的，都没人

了。”

她把手背在身后，歪着脑袋看过来：“肯定后面没生意，我们有缘，要不你送给我算啦？”

玩偶：！？

他气愤道：“刚才还说二十五呢，现在又变成白嫖了？女人真是善变。”

玩偶掐着腰站在她对面。

姜茉眨眨眼睛：“你送我，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保你明天业绩高升。”

刚才两人抢气球的时候来回跑了两趟，这会儿停下来，姜茉刚才喝的酒有点上脸了。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巴掌大的脸上带着淡淡绯红，眼神里带着几分神秘。

玩偶：“你会算命啊？”

姜茉的眼睛微微弯起，是带着笑意的弧度：“说不定呢？”

“得了吧，在我面前还是别吹嘘这种事情了。”玩偶：“这样吧，你五十块钱买了这个气球，我就当有缘，给你几句建议。”

这话让姜茉好奇起来。

她晶亮的眼眸望过来：“听起来你算命很厉害的样子？”

玩偶晃了下头，看起来有些骄傲：“不可说，不可说，有些事情心中明了即可。”

“既然那么厉害干嘛还在这里卖气球？”姜茉：“天桥底下摆摊啊！”

玩偶听到这话怒了，忽然抬手摘下了自己的脑袋上的玩偶头套：“我

怎么能跟那些江湖骗子相提并论！”

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

片刻之后，姜茉冲面前的人挑了下眉：“好久不见呀。”

她的红唇轻轻勾起，“青城道长居然已经需要出来靠卖气球为生了吗？”

“看来算命行业确实不景气呢。”

季青城那张略显可爱的脸上此时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情。

刚才带着玩偶头套看不清楚，这会儿两人面对面，他总算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之前跟在傅宴深身边的那位姜小姐。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五十块钱给我几句建议是吧。”姜茉拿出手机来：“可以。”

季青城抱着玩偶脑袋往后退开两步：“算了，一个气球而已，就送给姜小姐吧。”

“怎么说话不算话呢？”姜茉靠在围栏上看他：“你刚才还说我善变，你看起来也差不多嘛。”

说着就把他的手强行拽过来，扫码付了五十块钱过去。

“好了。”姜茉：“你要给我什么建议呢？”

被她的眼睛望着，季青城忽地想起之前师傅说的话，摇摇头。

姜茉：“拿钱不办事，我要告你诈骗的哦。”

季青城不满：“你又没证据证明我答应你的要求了。”

没想到对方

一个大男人居然说出这么耍赖的话来。

姜茉愣了下。

然后叹了口气，把气球递过去：“那我不要你的气球了。”

她眉眼低垂地站在原地，莫名透出几分委屈的味道来。

季青城：……

一股子莫名的负罪感冒上心头。

“气球你拿着吧。”他说：“你都付钱了。”

姜茉：“那你还我二十五块钱，你这个气球只值二十五块钱。”

季青城立刻后退：“本来就是五十块钱。”

“我是因为你说要给我算命才给五十块钱的！”姜茉：“你欺负人！”

她脸颊绯红，一双眼睛里像是蕴着水光，在灯光下看起来很亮。

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季青城还没开口说什么，就看到她摸出手机来：“我要告诉我男朋友。”

“等等！”毛茸茸的爪子盖在她的手上，挡住了手机屏幕：“他没跟你在一起？”

“嗯？干嘛？”姜茉眯起眼睛：“你有什么话要背着他跟我说吗？”

季青城：“不是……”

他的话被姜茉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