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草想起她上次被关次卧,杨婶对她做的那些,脸色难看至极。
她皱眉道:“你跟季云深说,杨婶会害我,把她给我换掉。另外,给我一部手机,不许阻拦我的出入!”
卢峰:“这恐怕不行。”
少爷那臭脾气,谁敢跟他提要求啊?
就算只是转述也不行!
夏若草木着脸,“那你走吧。等季云深回来,我就告诉他,你上班玩忽职守。你这样的人留在他身边,说不定他会因为你的疏忽受伤!”
听此,卢峰憋得脸上刀疤都抽搐了,“我……我转达一下!”
他拿着手机,当着夏若草的面,给季云深打了电话。
手
机开了免提。
季云深冰冷声音,从手机那段传了过来。
“告诉她,有被迫害妄想症,等我出差回来,可以带她去看精神病医生!”
夏若草一把抢过手机,急道:“杨婶可以不换,手机也可以不给。但是夏明岚会害我妈,你……嘟嘟嘟!”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卢峰咳嗽一声,拿回了手机。
夏若草不想坐以待毙,病急乱投医,“卢峰,你能不能找人去守着我妈?我能给你钱!”
“抱歉少奶奶,季少不允许我们私底下接私活。”
卢峰欠了欠身,很快离开了。
夏若草失魂落魄坐在床上,完全没了主意。
一连
五天,季云深没有回来。
杨婶第一天还认真做饭,后面直接把夏若草关在屋子里,拿第一天剩下的馊菜对付事,连点水跟粥都不给她准备。
“反正就是吃垃圾长大的小贱人,吃几天馊菜,也死不了人!”
杨婶往里扔饭的时候,跟喂猪一样,有时候嫌洗盘子麻烦,还会把吃的直接扔在地上。
夏若草腿没知觉,在轮椅上不方便,只能趴在地上,用手抓着那些菜吃。
馊掉的饭菜一如记忆中,难以入口。
房间里没其他吃的,她想活下去,就只能吃这些。馊掉的食物吃进去,让胃里更难受。
她每天都要吐好几次,吐
到最后,只剩下绿色的酸水跟红色的血。
那种疼痛实在难以忍受,夏若草大把吃止疼药,才能稍稍缓解。
宋医生说,止疼药吃多了,后面就没用了。
可是,真得好疼啊。
活着,好疼啊!
夏若草靠在马桶上,接连五天吃馊菜,她吐得精神萎靡,胃里发疼已经成了常态。她擦掉嘴角血迹,大口喘息着,眼皮重得睁不开。
“若若……我可怜的若若……”
“若若,对不起,妈妈不能再陪着你了……”
王欣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夏若草猛地睁开眼睛,她仍在洗手间,她妈也不在她身边。
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心里慌
得厉害。
夏若草体力不支,没有爬上轮椅的力气。她双手扒在地上,慌张爬到门口,用力拍门。
“杨婶,开门!放我出去,我要去见我妈!”
“别吵了,叫魂呢?”
杨婶不耐烦声音从外面传来。
不过没过多大一会儿,她就匆忙跑了进来。
看得出来她来得很匆忙,偷吃主人家进口的昂贵哈密瓜,也不遮掩,水果刀甚至还在上面插着。
杨婶捏着鼻子给夏若草换衣服,“你怎么脏成这样?真恶心!”
这个房间里没有换洗的衣服,夏若草又身体不舒服,腿还动不了。
她每天在地上爬着走,衣服早已脏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