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草,我已经给你找好医生了,你的腿有大概率可以治好。”
“你想要夏家的资产,我也已经跟夏明岚谈妥了,那些财产会都转至你名下。夏明岚跳楼自杀,也算是抵了过去的罪过了,刘家宝母子也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你不是很在意那个叫宋逸的医生吗?我待会儿就让人把他调到医院管理层,把新收购的百分之十医院股份给他……就算他的手没问题,干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
季云深印象里,夏若草最在意的就是这几件事。
他都一一说了,而且给了他认为最好的解决办
法。
然而,夏若草一个字都没回应,她甚至连头都没扭回来,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方向。
她手臂上伤口刚被处理过,可她又在抓挠了。
那些抓痕纵横交错,新伤旧伤交织在一起,看得人头皮发麻。
季云深抓住她的手,耐心在她闹了一天还不消停后,早已告罄。
“夏若草,你要是想你爸跟宋逸都好好的,还想去墓地见你妈跟孩子,就乖乖听话!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来什么!”
他想每次跟她好好沟通的,可她有时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也想弥补她,对她好,但前提是她
得听话!
季云深过去这招无往不利,夏若草只要有在意的人跟事,他就可以让她妥协。她终于扭过头看他时,他以为她跟以往一样,要妥协了。
他不管她是否高兴,只要她按照他说的来做就好!
然而,夏若草哪怕看过来了,目光仍是涣散的。
她根本就没看他,也没给他任何反应。
直到此刻,季云深才真得慌了。无力感跟恐慌一瞬间侵占他的所有心神,让他喉咙都开始发干发紧。
他攥紧手,目光紧紧盯着夏若草。
“你不是很在意这些人吗,为什么不说话?你以为我只是单纯说
出来吓唬你吗?”
夏若草从来不觉得,他会是单纯吓唬她。
他对她从来都是心狠的,好像她是他杀父弑母的仇人一般。
她知道他有多狠辣,可他一次次的威胁,早已压垮了她。
他的威胁恐吓就像是过路的行人车辆,而她是早已不堪重负的桥。桥垮掉大半,只剩一点点窄细桥面时,动物尚可以度过。
但桥完全垮塌,即便是蚂蚁,也无法再通行。
她再也承受不起他的任何威胁了……
夏若草连睫毛都没眨一下,只是漠然地挪开头,不想再看季云深,也不想再听他的这些陈腔滥调。
季云深找了心理医生过来,但并没有任何用处。
夏若草现在不只排斥跟他说话,而是拒绝跟任何人沟通。
季云深安排了卢峰小五看着她,把病房里所有利器都带走,连桌角都缠绕了厚厚的胶带。可只要他们稍有不注意,她就会自虐。
距离她被找回来才一天,她身上就被她自己抓得到处都是伤口。
季云深用束缚带把她绑在病床上,为了防止她再咬自己舌头,连嘴里都塞上了口塞。
她被绑着也不挣扎,只是睁眼看着天花板,除了心跳呼吸跟偶尔眨一次眼睛,看起来都不像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