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所有人都看向季云深,欲言又止。
夏若草“失忆”了还好,可他们又没失忆,他们知道季少做过什么。他现在发毒誓,跟诅咒自己也没什么区别了!
季云深顿了一下,转向夏若草。
他举起手,“如果我骗若若,就让我不得好死、尸骨无存!”
他不信鬼神,只知道自己不愿意让夏若草再恨他半分。
夏若草对上他认真的视线,瞳孔缩了一下,喉咙也跟着发紧,胸口闷得厉害。
以前的季云深,连句软话都不肯跟她说,哪儿会为了她发这种毒誓啊!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她是不是全忘干净了,就不会
这么痛苦了……
宴会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洛北枫也未想到,季云深会这么利落地发誓。他眯着眼看着神色晦暗不明的季云深,先是一怔,随后跟疯了一样大笑起来。
“季云深啊季云深,想不到你也有这种时候!”
洛北枫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那张羸弱苍白的脸上,甚至都笑出了红晕。
季云深无心理会他这发疯的样子,他抬了下手,卢峰立刻点头,准备上前。
“不用了,我虽是个瘸子,也可以自己走,就不劳烦卢保镖送了。”
洛北枫勾着唇角,用拐杖敲了敲右腿。
他穿的西装裤一路到脚面,进
来的时候拽着拐杖,但看起来也与常人无异。这会儿他敲击腿,听到清脆的撞击声时,夏若草才意识到里面是机械腿。
季云深面若冰霜,“那还不快滚?!”
“就怕现在让我滚,季少来日还得求着见我!”洛北枫说得意味深长。
季云深冷眼睨着他,“求着见你尸骨?”
洛北枫也不恼,摇了摇头,拄着拐杖,哼着小调走了。
众人还没见谁敢在季云深跟前这么大胆放肆过,这会儿才都险险地回过神。
江久言拍了拍身上女人的屁股,她下去,给他倒了杯酒。
他伸手接过,对着夏若草戏谑道:“嫂子怎么
不说话,该不是信那人的鬼话了吧?”
“云深是我的丈夫,那个人只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我当然相信自己的丈夫。”夏若草温柔低语。
季云深悬在半空的心这才落下来,他坐至她身边,为她整理了下碎发,温声道:“饿吗?我让人给你拿点吃的。”
夏若草:“嗯。”
季云深:“空调温度会不会太冷?”
夏若草:“有一点。”
季云深伸手招来卢峰,“把温度调成28度,她平时习惯这个温度了。”
如今已是秋季,可中午还是有些热。
卢峰答好,立刻去调温度。
在场众人哪儿见过季云深这样子
?他跟个老妈子似的嘘寒问暖,就连米霏都难掩惊愕。
江久言正在喝酒,听了这话,酒都喷了,“不是,阿深,28度跟没开有什么区别?你是真一点不考虑我们啊!”
季云深睇他一眼,蹙眉嫌弃道:“你怕热可以出去!”
江久言:“……”
今天是他的订婚宴,让他出去真得合适吗?
一行人敢怒不敢言,很快揭过这话题。
游戏继续,这次轮到了江久言那个女伴提要求。
她毫不犹豫选中了米霏,神情间满是挑衅,“我想问米大律师,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给出去的?”
听此,一群人八卦地看向米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