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一度想忽略那该死的电话,但洛绾一直推拒着。
偏偏电话那边的人,似乎不打到他接通,不善罢甘休。
最终池砚舟只能起身接电话。
电话是池项明打来的,低沉浑厚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满。
“你在哪?在做什么?”
池砚舟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痞气地打量着沙发上的洛绾。
洛绾知道他现在接电话,不方便对她做什么,于是正逞坏,对着他做各种撩人的动作。
看着沙发上那活色天香,池砚舟的声音明显又低哑了几分。
“在家,能做什么?”
池项明大概从池砚舟的嗓音里,窥
探到了什么,怒意也跟着明显了几分。
“现在马上到医院来,诣铭出事了。”
池砚舟没问出了什么事情,只眸色明显变冷了几分。
片刻后才出声道:“哪家医院?”
池项明说了一家私立医院的名称,池砚舟便挂了电话。
不过在挂断电话后,池砚舟便边抽烟,边开始往身上套衬衫。
洛绾见状,也就凑了上来:“怎么了?”
“池诣铭出事了。”池砚舟说到这,免不了多打量了洛绾几眼。
只见女人漂亮的眉眼微微一拧:“他怎么了?”
“没问清楚,你很关心他?”
池砚舟看着洛绾,身体
微微前倾,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洛绾直接把他推开了些,道:“我只是好奇,他在警察局里还能出什么幺蛾子,估计是想靠苦肉计出来,你想到哪去了?”
这话深得池砚舟心,他掐了掐洛绾的腰窝。
“对,就是苦肉计。等我回来,再好好补偿你。”
洛绾被逗得红了脸,恼着把池砚舟的手甩开:“呸,谁稀罕!”
池砚舟和洛绾打闹了一会儿,就离开前往医院了。
私立医院里,池诣铭正鼻青脸肿的,紧闭双眼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打着点滴,另一只手铐着手铐。
钟秀婉坐在边上,一直在小
声哭泣着。
池项明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一双眼睛也尽是担忧。
池砚舟赶到时,只冷冷地打量了池诣铭两眼,然后问池项明:“怎么样了?”
“刚手术完,断掉的肋骨已经接上了。”
池项明刚说完,钟秀婉便扑上来闹了。
“砚舟啊,我知道你不喜欢诣铭这个弟弟,但你也不能对他做这样的事情啊。”
钟秀婉哭得快要断气,还继续控诉着池砚舟。
“你知道我刚才得知诣铭被人打得半死,是什么心情吗?我当时真想着,要是诣铭没了,我也就随他去了。”
但池砚舟什么话都没回应,只是面色
铁青,眼瞳一片漆黑,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
只有池项明冷斥着钟秀婉:“秀婉,你冷静点。”
“项明,你让我怎么冷静?你有两个儿子,就算诣铭有个三长两短,你还有砚舟。可我只有诣铭这个亲骨肉,他现在一动不动躺在这里,你让我怎么冷静?”
钟秀婉叫嚣到这,还晕厥了过去。
最后池项明只能叫来了医护人员,把钟秀婉也安排到隔壁病房静养。
处理完这些,池项明和池砚舟来到了病房外的过道。
池项明丢了根烟给池砚舟,池砚舟接过后点燃抽了起来,片刻后才说:“我没派人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