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外人”二字的时候,钟秀婉还特意瞥了洛绾和池砚舟一眼。
洛绾也不傻,自然知道钟秀婉还在埋汰她吃得下饺子。
可池诣铭背叛过她,甚至还间接导致了她父亲自杀,洛绾早就想要把他送进去了。
现在池诣铭在牢里过小年夜,洛绾爽到都想要开香槟庆祝一下,怎么可能会吃不下饺子?
她不止要吃,还含笑望着钟秀婉,当着她的面洋洋得意地吃了好几个饺子,打了个饱嗝。
钟秀婉:“……”
如果池项明不在场,她非要把这小婊x撕了不可。
不止钟秀婉注意到了洛绾这一举动,洛绾打饱嗝的声响也引起了池砚舟、池
项明的注意。
池项明眸底略带不悦。
因为在他的眼里,在餐桌上发出这样的声响,很不礼貌,完全没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而池砚舟笑着问洛绾:“吃饱了?”
“嗯,饱了。”
洛绾其实没想到,这打嗝声会这么大。
尤其还引起了池项明的关注,被他瞪了一眼,洛绾有点社死的感觉。
不过池砚舟似乎没当成一回事,她也就放松了许多。
“那就好。再过一下,我们就回去。”
池砚舟抬手揉了下洛绾的发顶,脸上依旧带笑。
池项明见状,也不好发作了。
只是钟秀婉还在唉声叹气的。
尤其在见到池砚舟没有丝毫责备洛
绾对她的挑衅后,钟秀婉干脆壮着胆子,问池砚舟:
“砚舟,你一向懂事。诣铭总归是你弟弟,他也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就不能不追究这事情,让他回来和我们一家团聚吗?”
钟秀婉也知道,池砚舟不会轻易放过池诣铭。
可她最近的方法几乎都用尽了,都没能把池诣铭保释出来,也只能想着从池砚舟身上直接下手。
但池砚舟浅浅勾着唇,道:
“钟姨,难道你忘记上次他把我车子都撞得差点报废了吗?这样的弟弟,我可不敢要。”
一来一回,钟秀婉的脸色不算好。
但她还是努力求着池砚舟:
“但身为母亲,我怎么舍
得让他在牢里过年?砚舟,你就看在钟姨身为母亲,实在无法割舍的份上,就饶过诣铭这一次?”
“我妈抑郁而终的时候,您怎么没有可怜她无法割舍,还带着儿子即刻登堂入室?”
池砚舟直白地怼了回去,钟秀婉当场哑口无言。
池项明适时出声:“砚舟,够了!”
但池砚舟已经冷了脸。
“以后如果喊我们回来吃饭是为了哭哭啼啼的话,那就别费心了。”
池砚舟撂下这话后,就拉着洛绾离开了。
“项明,你看看砚舟,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我……”
池砚舟洛绾一走,钟秀婉还想告状。
但池项明将跟前的碗筷,扫到了
地上。
“现在诣铭是被定罪,还是被释放,全都只在他一念之间。我把他找来,是为了化解他心里对我们的怨气,你却在边上煽风点火,你到底想不想让诣铭出来?”
碗摔碎的声响,再加上池项明的咆哮,让钟秀婉一度脸色煞白。
她小声说着:“我当然想了。”
“既然想,就别再给我添乱了。”
池项明咆哮了一顿后,便打了一通电话。
“上次我让你找宋时薇的联系方式,你找到了吗?”
钟秀婉听到“宋时薇”这三个字,连忙诧异地看向池项明。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宋时薇不就是池砚舟在省里任职时,那个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