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医生,是不是情况很糟糕?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洛绾问出话时,声音也带着一丝丝颤抖,水眸里更是带着红。
“也不是没有任何可能。但就是恢复如初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左右。而且你左耳的听力,也可能受到影响……”
洛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邵衍的办公室走出来的。
她只觉得自己现在跟脚踩棉花似的,耳朵的嗡鸣声,更是让她头疼不已。
她不止右耳的受损严重,还影响到了左耳的听力。
邵衍医生还告诉她,若是这次他开的药,还有安排的几个疗程,没能让她的症状缓解,接下来她很可能就要一
辈子佩戴助听器了。
这一连串的打击下,洛绾感觉她的世界好像变得支离破碎。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医院长廊上,直到手腕被拽住,她猛地抬起头来。
是池砚舟!
“你怎么在这?身体不舒服?”池砚舟问她。
洛绾惊慌之余,有些庆幸刚才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把病历和各种检查收费单据,都放进了包里。
再有,她还披着长发,将右耳上那狰狞的伤口很好的掩藏起来。
“我好得很。”
池砚舟居高临下,看着洛绾那双慌乱都来不及掩饰的脸。
刚刚他远远地就在捕捉到了洛绾的身影,也连着喊了她好几次。
可洛
绾也不知道是心虚被发现,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洛绾对他的呼唤罔若未闻,一直横冲直撞地往前走。
洛绾见池砚舟眼神带着探究,怕被他看出端倪,连忙垂眸。
正好在低头时,洛绾看到了池砚舟手上拿着缴费清单,病人姓名写着——宋时薇。
所以,宋时薇就在这家私立医院,池砚舟是在这里照看她的?
洛绾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悲愤,但下一秒就被她掩饰了起来。
再次和池砚舟四目相对时,她眼里只有戏谑的笑。
“你能在这,我就不能在这?怎么,是怕我找你的朱砂痣麻烦?”
洛绾言语犀利,尽挑伤人的话语说
。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刚才脸色很苍白,好像很不舒服。”
池砚舟说到这的时候,温热的大掌还轻抚上洛绾的脸颊。
言语之间,他对洛绾的关切也不自觉流出。
洛绾感受着脸颊上的温热,不心里泛起丝丝异样。
但她还是强行挥开池砚舟的手。
“池总,我只是来关心一下你的朱砂痣而已,你倒是巴不得我得病?”
“洛绾,我没这个意思。你为什么现在总爱说这些有的没的?”
池砚舟眸底涌现了丝丝不悦。
之前洛绾虽然不是八面玲珑,但至少也懂进退,知分寸。
像是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和他闹
脾气,更是几乎没有。
但自从滑雪之旅他提前离开后,洛绾就变成了一只刺猬,动不动就扎人。
“你和别的女人谈情恩爱,难不成还想我和颜悦色,在旁边给你们递套?”
洛绾话音一落,池砚舟的脸色越是难看到了极点。
洛绾猜到,这男人嫌弃自己言语低俗,但她也懒得和他继续扯皮,干脆问着:
“所以宋小姐的病房在哪?”
她刚才灵机一动,想到借探望宋时薇,掩饰自己来看耳朵的事情。
再者,她也正好可以借探病,收集律师王曦要她的收集的证据。
可池砚舟没好气的反问她:“怎么,你还真想去递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