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池诣铭起了个大早。
“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卖字画?卖完我们顺便一起去吃顿好的。”
池诣铭来到主卧前,敲了敲门。
但主卧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妈,您还没醒么?”
池诣铭又敲了敲门,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声响,更别说是开门了。
池诣铭在心里纳闷,因为钟秀婉自从搬出池家老宅后,就有些神经衰弱。
晚上只要有个风吹草动,钟秀婉就会即刻醒来。
可今天他敲了这么久的门,钟秀婉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池诣铭不免得有些担心,连
忙直接推门而进。
“妈,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池诣铭边问,边往屋子里走去。
主卧室和寻常没什么两样,大床上也的确躺着一个人,只是背对着他
池诣铭走到了床边,推了推床上的人。
“妈?”
“妈您怎么了?”
池诣铭连推了钟秀婉几下,都没有得到钟秀婉的回应后,干脆将人转过来。
结果这一转过来,池诣铭被吓得尖叫连连,甚至还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因为床上的钟秀婉正瞪大眼睛,一脸惊悚的样子。
但她的脸竟然和背部同个方向,并且
浑身冰凉!
池诣铭连忙报了警,还通知了池项明以及池砚舟。
但赶回到池家老宅的,和民警一起出现的,只有池砚舟。
池砚舟赶到的时候,池诣铭正靠坐在主卧室的角落里,哭得无比绝望。
他真的无法接受,昨天晚上还和他约定好了要一起偷偷变卖池项明字画,帮他填补上亏空的母亲,今天就这么没了,而且还是被人杀害。
池砚舟冷看了池诣铭一眼,便准备去检查了一钟秀婉的尸体。
他和池诣铭虽然有点血缘关系,但池诣铭一直将他池砚舟视为劲敌,甚至几次不惜
对池砚舟痛下杀手。
所以池砚舟和池诣铭的关系,其实远不如陌生人。
“死者死亡已经有6个小时了。初步断定是被人直接拧断脖子而死,详细情况还要等尸检报告出来。”
在现场的警员连忙把刚刚法医给的结论,告知池砚舟。
还没等池砚舟发表任何言语,池诣铭就直接冲了上来,歇斯底里地叫嚣道:
“你知道会死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死我妈妈!”
可池砚舟还是异常冷漠。
他只抬手挥开了池诣铭,“我警告过你们的,是你们自己非要进来
,还拿我母亲的遗物要挟我,你们忘了?”
池砚舟这一番话,让池诣铭想起了他离开之前所说的。
“记住,在这里住下要是发生什么不测,别怨天怨地,要怨就怨你们自己太过贪得无厌。”
池砚舟的确暗示过他们这里是危险的,但他们没听而已。
这一瞬,池诣铭无助地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怪谁了。
是怪让他们母子陷入困境的池项明,还是怪不直接告知危险的池砚舟,又或者是该怪他们自己贪得无厌……
可不管他怪谁,那个最爱他的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