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接过枪,想也没想地就朝池砚舟开了一枪。
子弹打在了池砚舟的大腿上,鲜血瞬间溅了出来。
响彻整个烂尾楼的枪声,也吓得果果嚎啕大哭。
“不要不要,我要回去找妈妈。我要妈妈!”
但池砚舟除了中弹的那一瞬间,身体有过一丝晃动外,压根没有其他的异常。
那架势,好像子弹根本没打在他身上那样。
池砚舟甚至还笑着安慰果果:“果果,别怕。等下我们就回家,你别哭。”
神奇的是,之前在池诣铭安慰下,还不断哭嚎的果果,在听到池砚舟的安慰后,竟然神奇地安静了下来。
池诣铭看着果果,又看着池砚舟,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宋时薇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错愕地看着果果。
祁傲则冷笑着:“还真不愧是池砚舟的种,竟然这样都能不哭。就是不知道,这子弹打在孩子身上,你还能不能哄得住她。”
池砚舟意识到祁傲想要做什么,连忙呵斥着:“你有什么手段,都冲我一个人来。对一个孩子下手,你算什么枭雄。”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祁傲就像是疯了那样,失控地对着池砚舟叫嚣。
“不能对孩子下手?那你当初怎么对我的孩子下得了手?他都没有来得及看看这个世
界。”
气愤到了极致,祁傲拿出枪又给了池砚舟一枪。
那一枪,还是打在池砚舟的同一条腿上,鲜血再次跟不要钱似的,从那个窟窿里流出。
他身边所站的位置,已经流了一地的血。
但这个过程,池砚舟依旧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因为池砚舟知道,不把他折磨得体无完肤,祁傲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今天来之前,池砚舟就已经做好了死无全尸的准备。
可他哪想到,祁傲刚打完他这一枪,宋时薇便突然将枪口对准祁傲。
“不准再打他了。”常年卧床,让宋时薇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是她。
听
到她的话,祁傲当场就笑了。
“所以你最爱的,还是池砚舟?就算他把你折磨得不成人样,还把你送进监狱,你还是喜欢他?你贱不贱啊。”
但祁傲的叫嚣下,宋时薇的枪口依旧只对着他一人。
“别动,不然我开枪了。”
可祁傲冷笑道:“池砚舟不爱你,还和别人生了孩子,你还是改不了对他犯贱是吧。那么池砚舟要是知道,他们当初损失会那么惨重,还是你因为争风吃醋,给我们通风报信,他会不会再次把你送进监狱?”
祁傲的话,让池砚舟猛地看向宋时薇。
这一变化,让宋时薇脸色变了又变。
抓着枪的手,明显也收紧了几分。
“不准说!”
她冲着祁傲叫嚣着。
祁傲却冷笑着:“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我这次把你弄出来,就是想看着你和池砚舟狗咬狗的。”
于是,宋时薇猛地扣动了扳机。
只是枪里没有子弹了!
宋时薇的脸色也顿时成了一片煞白。
“当年你们的队员死了那么多,可都是这个贱人为了陷害一个叫做迟子静的人,特意把你们情报泄露给我。”
祁傲刚继续和池砚舟说话,宋时薇就发了癫似的叫嚣着:“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但下一秒,祁傲直接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