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小手术我知道他死不了。”
萧遇安:“……”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再等了十五分钟,沈驰也被推出来手术室,送往病房。
病房内,傅知意迎上前开口:“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驰也看见她担心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宽慰的笑意。
“还行。”
傅知意听见还行,有些着急:“还行是什么意思?是伤口很疼吗?”
现在麻药应该还没过吧?
站在一边的萧遇安有些凝噎:“伤口还有不疼的?”
傅知意转身看向他:“他什么时候能完全康复?
”
萧遇安:“完全康复啊……”
“好好将养的话,最快一个月。”
“那出院呢?”
“最多一周。”萧遇安说完,目光再次放在沈驰野包扎好了的脚踝上:“不要乱用力,你的脚现在是真伤不起。”
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傅知意没有去多想这话中的深意,眼神一直盯在沈驰野的包扎的脚踝上。
走到他身边,坐在椅子上:“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有什么需求也告诉我。”
沈驰野笑了笑,突然开口:“我没有那么脆弱。”
傅知意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看着他,
但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爸妈知道你做手术么?”
“知道。”
沈驰野开口。
傅知意就好像是噎住了一般,知道……为什么自己儿子动手术都不来医院看一眼。
沈驰野看着她一脸沉思的模样,突然开口:“他们不会来。”
傅知意知道他跟沈正南关系有些僵硬,但跟他母亲的关系不是一向挺好的么?
怎么会也没有来医院?
“我记得在为小时候。”沈驰野突然开口:“七岁那年,除夕夜。”
“那一年,他们两个吵得最凶的一年,地上什么都有,满地狼藉,母亲抱着我
哭了,父亲摔门而出。他向来对我很严厉,从未有过半分的笑脸,但每一次考试每门我都是第一的时候,他的脸上才会出现一时半刻的笑容,我为了让他喜欢我,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屈居人下过。”
“那晚,我出去找他,途中掉进了一个水沟,水沟很深,是一个小女孩救了我。”
傅知意看着他的眸子僵住:“是你口中的囡囡吗?”
这个名字,在深夜时,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魇中。
沈驰野点头:“对,当时夜色太深,我没有看清楚她的脸。”
“求生本能作祟,还不小心把她也
拉入了水沟。就在我以为就此丧命时,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了老管家的声音,第二天醒来后,我一直追问,老管家说那个叫囡囡的女孩昨晚就被送回家了。”
傅知意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这一次再听见囡囡这两个字时,胸口竟然隐隐作痛:“那你醒过来之后为什么没有再去找她?”
沈驰野的神色有些落寞:“我回来就发烧了,烧还未退就去跪了祠堂。当时的我也不敢再提及这件事,说不定会给她带来麻烦。”
沈驰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同她说起这些埋藏在心中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