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说不清,如今好不容易遇上天大的好事,能脱离苦海,享受富贵,蝶衣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程蝶衣傻吗?他不是傻,他是痴,太痴了,这人世间容不下他的痴,这崩坏残忍的世道注定了他的痴是个悲剧。
段小楼说完又继续止不住地向叶黎哀求磕头,他不愿再受这世间的苦,他要过好日子,富贵荣华,无灾无难。
叶黎轻笑了一声,看着失魂落魄的程蝶衣道,“想好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段小楼也想追上,只被一股力量打了回来,摔了一身灰。他想起活神仙走之前说的话爬起来回到房间里,拉着程蝶衣劝他求他答应,自己也好跟着享福。程蝶衣却好似失了魂,无动于衷,呆呆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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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神父的确帮助了柳春江和小怜很多,他先是资助了小怜一笔钱,让她为自己赎身。柳春江父母在知道了儿子的恋情后强烈反对,任是柳春江再怎么说,也依旧不肯同意儿子娶一个婢女为妻。白神父知道后,便让柳春江带他的父母来教堂,由他和他们谈一谈。
柳春江也不知道他父母在教堂里和白神父谈了些什么,但从教堂出来后,他们好似想通了,居然不再反对儿子的恋情,连他一向迂腐功利的父亲也态度温和地告诫他一句,以后要和小怜好好相处,珍惜自己的婚姻。
柳春江和小怜也算好事多磨,苦尽甘来了,而他们的婚礼也选择在教堂举行,主婚人邀请的也是白神父。
神圣的教堂里,白神父温和微笑地看着底下的一对新人,宣读誓词“你们两位既愿意结为夫妇,就请你们彼此握着手在天主及教会面前互相订立你们的婚姻盟约。”
柳春江先伸手握住了小怜的手,语气止不住地激动,“小怜,我如今郑重承认你作我的妻子,并许诺从今以后,无论环境顺逆,疾病健康,我将永远爱慕尊重你,终生不渝。愿主垂鉴我的意愿。”
小怜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说出了同样的誓词。
鲜花和众人的祝福下,柳春江和小怜有情人终成眷属,改变了他们本来悲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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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秋的婚后生活过得并不幸福,大家族之间倾轧争斗,妯娌的嘲讽轻蔑,连她曾抱有希望的爱情似乎也枯萎了,即便她生了孩子,金燕西也没回来多看一眼,她无言地独自搬进了小阁楼,不和人见面,也不和人说话。
叶黎再见到她的时候,她身着黑衣,抱着儿子在油灯下翻着诗稿。她对叶黎还有印象,但也惊讶她还会出现在这里。
“好久不见。”叶黎微笑道。
“是啊,好久不见。”冷清秋有些怅然地道。仅仅一年的时间,她却觉得好像过了几十年,而且曾经的美好青涩,再也回不去了。
叶黎温和地问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冷清秋蹙眉道,“帮我?你怎么帮我?金家即便败落了,也不会愿意我和金燕西离婚。”
叶黎微笑,“我可以让你离开这里。”
“不过,你需要付出一样东西。我要你的爱情。”
“爱情?你要就拿去吧,爱情对我已没有用处了。”
“是的,你已不需要爱情了,何不用它来换取你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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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让冷清秋带着孩子离开了这个伤心不尽的地方,但她没看到的是,当阁楼起火时,燕西不顾一切地扑向了火场,泪流满面。
火车站上,冷清秋带着孩子,还有她典当爱情换来的一笔黄金踏上了去南方的路程,听说那里是革命和民主的摇篮。
叶黎看着她和金燕西在擦肩而过,带着伤感和苦恨,随着南来北往的滚滚车轮,再回到各自的人生轨迹上去。一转身她便又看到了老白。
这场悲欢离合中,老白唯一出手保护的就是白秀珠,白秀珠因为情伤而久居教堂不问世事,等她再出来时,外面已经变换了天地,曾经煊赫的金家已经覆灭,她甚至不知道这其中她哥哥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她的爱人金燕西历经分离,也离开了这片土地。
白秀珠拒绝了哥哥为她安排的国外亲事,虽然她知道,那是一个爱她的人,而不是需要她辛苦去爱的人。但这是不公平的,天主教里的婚姻应该是神圣的,是单一的,和不可拆散的,天主教徒只会结一次婚,是公开的,永愿的。信仰天主,就要信仰对婚姻的许诺。
既然她不爱那个男人,就不应该许诺婚姻,这是不对的。
若说一开始白秀珠只是为了逃避情伤而来到教堂的,但随着深入的了解,她开始喜欢上了教会的工作,凭着哥哥的关系,她甚至和国际教会搭上了线,她会去国外,不过不是为了结婚,而是为了更多参与到教会的工作里,帮助更多的人。
“我以为你会高兴。”
叶黎语气很平淡,没有赞美,没有嘲讽,只是平淡地道了这么一句。
比起以往的数次落在下风,输给了她,老白这次至少还保住了白秀珠,柳春江和小怜,对以救赎他人为己任的白家人来说应该很愉悦而自豪才对。
但老白却并没有多高兴,他神情依旧悲悯而温和,“我能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