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因:“如秋,你们连家什么意思!我本以为你退婚是我儿子荒唐,可是现在看,你们连家也没诚意,要是那这样,我看这婚事退了你也好!”
苏如秋沉着脸,视线冷冷的落在连夕洛的身上,片刻,缓缓道:“阿洛,那场车祸,是意外,你姐姐的事情我飞铲遗憾,但是凶手不可能是霍夫人……毕竟,我们两家都是受害者。”
“那是因为,在霍夫人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变成受害者吧。”
南芷开口,视线冰冷,直勾勾的望着秦如因,仿佛一颗钉子,狠狠地将她定在了墙壁上。
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如因竭力否认。
当然,不是……
死死地咬着唇,满脸恼怒,“你这话什么意思!”
南芷:“因为,原本,死的只是我。”
秦如因:“……”
哑口无言。
没错。
那辆车上,按理说,应该只有南芷一个,可是出事后,死的却是霍岐山……
秦如因的血液都逐渐冰冷,像是被迫回忆起什么,看着南芷的眼神,也更加厌恶仇恨,“如果不是为了送你,我老公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她,就是害霍家的罪魁祸首!
面对秦如因的指控,南芷的眼神片刻
灰白,向后退了一步,却意外被一道温热撑住肩膀,抬头,对上了霍厉珩的黑眸。
深沉如泽。
敛眸,南芷的心情,没来由的平静了几分,又对上秦如因,视线比刚刚,多了几分冷戾——
“害死霍叔叔的,真的是我吗?”
不带一丝温度的一句话,却让秦如因如雷劈僵在原地。
她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连夕洛:“霍夫人,刹车是你动的手脚,人员是你安排的,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那一天,送南芷的人,是霍先生本人,在路上,意外导致了这一场车祸,更意外的是……霍先生本人,永沉大海。”
她见缝插针,望着秦如因的目光,宛如淬冰。
因为她的记恨,导致了三连撞的惨祸,死的不仅仅是霍岐山,还有她的亲姐姐……
而现在,秦如因却不认错。
——“现在不是很明确了吗?”
——“原本是想要除掉南芷,可是到头来却成为了霍岐山本人,东窗事发,却胡搅蛮缠。”
会场内低声的议论逐渐演变成了苛责,几乎所有人都朝着秦如因的方向看过去,看着秦如因因为心虚逐渐苍白近至透明的脸,笃定了真相。
这种表现,还需要佐证吗?
宋墨其的眼底
充满了复杂,眉头紧锁,视线同样落在秦如因的身上,久久不动,神色讳莫如深。
然后,在所有人始料未及下,他们能看到宋墨其大步流星上前,走到霍厉横的面前,猛地伸出手,捏住了秦如因的手腕。
也几乎是同时,霍厉珩阻拦。
宋墨其在霍厉珩出手的那一瞬间,便和他动起手,两人你来我往往来十几招,却不分胜负。
所有人都看愣了,毕竟两个男人同样优秀,瞧着两人不相伯仲最后互相给了对方一拳,眼皮狠狠地颤了一下。
而两个男人同时后退,又同时站定,互相对视,毫不相让。
“她,是杀人凶手。”
宋墨其说。
霍厉珩一言不发,侧眸,视线没有落在秦如因的身上,“我接受连家任何手段。”
除了动手。
南芷看着眼前高大的背影,莫名心疼。
站在霍厉珩的立场。
他……
才是艰难。
眸光拂过一道黯,可是很快,南芷便稳定了情绪,视线幽幽瞥过身侧惶惶不安的秦如因,一晒,“对啊,多简单,报警好了。”
“不能报警!”
秦如因仓皇吼道,身体也剧烈的抖动起来,炙热的红瞳,弥漫着大片森寒,死死地盯着南芷,“你想干什么!”
这个女人,
究竟还在盘算着什么!
秦如因看着南芷这张脸,平静的让她不住发毛,仿佛置身于冰窖中,浑身的血液在此刻都凝结成冰。
她慌了,有一种,迫切的阻止,却又无可奈何的滋味。
而此时——
“为什么不能报警?霍夫人,你心虚了吗吗?”
连夕洛激了一句。
“当然没有!”
秦如因口不择言,此情此景,无论她这么反驳都像是做贼心虚,只能求助的看向霍厉珩,猛地扑上去,拽住了他的袖口,怒道:“你爸爸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要旧事重提,就不能让你爸在九泉之下安宁吗!”
“他们不会安宁。”
没等霍厉珩开口,宋墨其已经打断,抬眸扫了一眼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抬手,擦过脸颊上的伤口,缓慢又冰冷道:
“活着的人,也不会安宁。”
秦如因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一片寂静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秦如因慌乱无措,还要抵死挣扎的模样,心里已经还原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