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阵冷。
凤灵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看着南芷好整以暇的目光,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眼前这个女人,得寸进尺了,虽然圣诺斯帝安在y国影响力深远,但是她根本不知道,她找上的是什么家族。
他们家族,几个圣诺斯帝安,也看不上。
若不是因为那块地,她根本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跟他们交谈!
居然还敢谈条件?
坦诚相待?
凤灵绷着脸,正准备开口,忽而,凤银容却先开口。
她面容平静,哪怕是被南芷这个小辈问到了脸上,也没有露出一点不快,只是静静的望回来,片刻,清冷的脸上划过一道笑意——
“坦诚相待,我喜欢这个四个字,安东尼娜小姐,你说的没错,合作确实是需要坦诚的,不过……”
凤银容此刻表现的非常像一个慈爱的长者,看着南芷,语气平和,见凤灵欲言又止,抬眸瞪了一眼,继而又对南芷道:“我的故事很枯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南芷压下情绪,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像是一个旁观者,“愿闻其详。”
这下,凤银容笑容更深,垂下眼帘,缓缓的望向玻璃外,看着漂浮在高空的云层,思绪逐渐
飘远——
“其实这件事,要从,二十多年前说……”
凤银容的故事,其实不算新奇,不过是丈夫为了小三抛弃妻子,甚至放弃了家族继承权,只要和那个女人长相厮守,结果一场意外,丈夫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而她,收到了那个女人的来信,在y国的皇家福利院,一直等着她……
皇家福利院。
南芷眸黯了黯,“所以,你毁了这一块地,是因为,膈应?”
她语气平静极了,面容更不显一丝愤怒,只是垂在腿侧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疼而不自知。
凤银容:“膈应?一个永远等不到男人来的女人,有什么好让我膈应?我不是什么圣人,当我发现两人的关系的时候,就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们,可惜……那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聪明,竟然逃到了孤儿院,还弄了一张假的出生证,让我以为,她肚子里的孽种早就没有了……”
“咔——”
南芷生生的掰断了一个指甲,钻心的疼抵不上心底的恨,掩饰的端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用温水抚平口腔的苦涩,再开口,克制且平静,“既然如此,当时,你为什么不直接毁了孤儿院?现在,也不
会留这样的麻烦……”
南芷支持的话,让凤银容听得顺心,看她的目光都亲和几分,扯唇,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不紧不慢道:“我宽容大义,同是女人,我也不想把事情做那么绝,一直到,我看到她寄来的那封信,信上写的……孽种还在,而且,已经六岁了……”
南芷暗暗咬牙。
听着凤银容的话,她大概拼凑出当初母亲为什么连夜带自己离开孤儿院的事情,她不是带自己回国,而是带自己逃走回国。
迫不及待,母亲是怕她被眼前这个女人发现。
凤银容:“安东尼娜小姐,你说,我苦守着我昏迷不醒的丈夫,那边小三还不停地挑衅,竟然还打到我脸上来,我应该怎么做?”
她定定的望着南芷的眼睛,平和不在,反而充斥着阵阵疯狂,端庄的面容此刻也有些扭曲,一言不发,似乎是期待着她的回答。
南芷压这嗓音,抬起手,手起刀落,“斩草,除根。”
天知道,她是耗尽多大的力气才能这么平静的吐出这四个字。
“对,斩草除根,我可以容忍另外一个女人苦守着一个缥缈的希望,但是不能允许,她竟然留着我丈夫的孩子!所以,
我派人追了过去,连见鸿……就是我找的人。”
凤银容“桀桀”的笑出来,手舞足蹈,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一想到那个女人死亡直播,还是兴奋的睡不着觉。
凤银容:“不过我是个善良的人,最终我还是留下那个孩子……可能是老天爷被我的宽容善良感动,就在不久前,我的丈夫,竟然苏醒过来……”
“他醒了,但是还是,惦记着她们。”
南芷迅速道,暗戳戳的催促,她生怕自己再多听一秒就会忍不住冲动的将眼前这杯茶泼在这个女人的脸上。
她就是杀人凶手!
“对,我丈夫,就算是忘记了一段记忆,但是就算是这样,竟然还记得这孤儿院,这个皇家孤儿院,我怎么可能让他找到他们,哪怕是一丝一毫,我都不可能让他想起来……”
“夫人,她们都已经死了,你也不用担心,先生不可能找到他们,只要他想不起来孤儿院发生的一切……以后,先生就是您一个人的。”
此时,凤灵开口,看着凤夫人逐渐疯狂的面容,柔声规劝,“您根本不用担心。”
“对,我担心什么?这些年,他看得到我的付出,安东尼娜小姐,我已经说了我的故事
,现在轮到你的了,你这一次如此坚定的争家产,是不是因为……”
凤银容话锋一转猛地对上了南芷的目光,眼底探究。
南芷见势挡不过去,垂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