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的四个字,让凤灵的脸色难看几分,下意识看了一眼安东尼娜,忍不住提怒,“欧阳!就算是先生找回记忆,也一定会知道夫人的好,你别胡说……”
凤灵急了。
欧阳这个家伙,究竟顾不顾忌场合,还有外人在,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揭夫人的短处,简直是太过分了!
可是欧阳老神在在,听到凤灵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顺势将双手枕在脑袋后面,闲庭迈步朝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嘀咕——
“希望。”
凤灵:……
南芷挑眉,视线在欧阳和凤灵的身上打了一个来回,眸间一闪,一言不发。
很快,凤银容带凤清愠在院子转了一个圈,四下无人,所以这一圈下来,竟然连一个小时都没有。
不过当凤清愠看到其中一间矮屋的时候,却抬起手,示意凤银容停住。
“这间房子……”
他盯着眼前这一栋矮屋,神色多了一丝探究。
凤银容蹙眉,跟着看了过去,也看不出这间矮屋有什么特别,不过还是有些戒备,没推着上前,只是兀自问:“怎么了?这间房子,有什么特别吗?”
“没什么,只是……刚刚有一段记忆在脑海里闪过,我好像见过这间
房子,推我进去。”
凤清愠下意识捂住的脑袋,面露痛苦。
凤银容指尖一僵,因为凤清愠的话,不觉升起一股忐忑,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矮屋,陈旧的墙皮,斑驳的瓦面,一个破屋子,有什么好值得注意的。
可是……
凤清愠注意到了。
凤银容的心凛了一下,却在对上南芷,看到南芷胸有成竹的表情后,又逐渐的放平下来。
毕竟刚刚那杯茶,都没有让清愠响起什么,更何况,这一间破房子。
想到这里,凤银容自然也安心下来,温柔的笑了笑,推着轮椅走了过去,“那就进去看看,说不定会想起来什么……”
凤银容嘴上这么说,可是面上却没有任何希望凤清愠想起来的神色。
不过,他们没有进去。
因为,门上了锁。
“这房子,住的什么人?怎么上了锁?”
凤银容见状,眼底一喜,假意询问南芷,佯装困惑,“这里……难不成还有什么需要上锁的东西?”
“夫人不知道,这里上锁,是上一任院长的意思。”
南芷从善如流的回答,见凤银容困惑,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指着门锁,缓缓解释,“院长说,这里要留着,毕竟是故人的东西,就算是推倒重建,这里面的东西
,都要……保管好。”
“哦,什么人?是福利院的孩子吗?”
凤银容一听也来了兴趣,看着眼前的矮屋,可是下一秒,眼前女人的话,却让她脸色大变——
“不是,季院长说,是一位,姓南的朋友。”
“咔——”
一瞬间,凤银容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骨节掰动的清脆,难以置信的看着安东尼娜,她的目光一点点的加深。
如果现在凤清愠不在,她怕是早就发作,可惜的是,因为凤清愠,她只能硬生生的忍下,只是目光,冷戾如刀——
“应该是无关紧要的朋友,既然福利院都已经易主,这里面的东西当然也不重要了,清愠,我们不如去别的地方看看……”
她压着嗓子劝,试图推着凤清愠离开,可是微微用力,这一次,没有推动。
心头一沉,下意识低头,果然,她看到了凤清愠脸上罕见的严肃。
他清隽的脸上,挂满了认真,似乎是在认真审视眼前这扇门,目光落在那个做工老旧的锁头上半晌,抬眸,看向南芷问:
“能打开吗?”
凤银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清愠,这毕竟是人家的私宅,虽然别人不在,但是毕竟不打招呼,这么……似乎不太好……”
不好吗?
凤清
愠的眼底闪过困惑,虽然没反驳,但是脸上写满了“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不好,凤银容回答不出来。
她心里清楚,这间房子,究竟是谁的屋子。
这一刻,她觉得眼前这扇门,就是踏入深渊的临界,跨进去,她连日来的幸福就将会化成泡沫。
死死地攥着拳头,就在凤银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忽而,南芷却又开口——
“钥匙不见了,没办法进去。”
凤银容眼底骤喜,看向南芷,本以为事情有转机,可是没想到下一秒——
“不过,这里要拆了,所以强开锁,也不是不行。”
凤银容:……
她什么意思!
故意的?
凤银容此刻心乱如麻,甚至有些后悔,怎么就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的话,带着凤清愠来这里。
她就应该,一把火,烧了这里,或者一铲子拆了这里。
可是现在,她受制于人,看着眼前女人好整以暇的笑颜,凤银容甚至感觉到一种对陌生未知的恐惧。
她怎么觉得……
自己入了套。
“夫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