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
云萝见状下意识去追,而丁尔堇就等着这一刻,几乎是同时,给两侧使了一个眼色,随即两侧便扑向了云萝。
“你们干什么!”
易霁行跟着动手,可是没等他拉回云萝,云萝突然失衡,整个人往前扑,重重的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景儿已经被丁尔堇拉回身边,听到声音,当即回头,看到倒在地上的云萝,尖叫道:“妈咪!”
“景儿!”
云萝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小腹钻心的疼,费力的抬起头,可是意识却一片模糊,眼睁睁看着景儿在丁尔堇的怀里挣扎,试图站起来,可是脑子却嗡嗡乱的厉害……
然后,视线一黑,她再没了意识。
“云萝!”
看到忽然昏迷的云萝,易霁行跟疯了一样将她护在怀里,目光向下,看到她腿侧内侧的殷红,一张脸瞬间苍白。
顾不上其他,他忙不迭打横将云萝抱起,大步朝港口走。
“易霁行!”
丁尔堇见状脸色陡变,疾步上前,可是下一秒,却被身侧秘书拉住。
“家主,霍主已经来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和整个霍家为敌。”
听到这话,丁尔堇的脸上划过一道阴翳,定定的看着眼前的
男女,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死死地攥着拳头……
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
他迁怒的瞪向身下的景儿,眼神里透着滔天的恨。
“爹地……”
景儿虽然是个孩子,但是懵懵懂懂,也能感觉到父亲对自己的厌恶,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可是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丁尔堇提起衣领揪了起来……
“家主!”
“爹地……”
“都怪你,要不是你,你妈咪也不会离开我!刚刚你妈咪都已经决定回来了!”
丁尔堇将所有怒火发泄在了不足六岁的景儿身上,扯着他的领口,眼底布满了疯狂——
“都怪你!”
爹地好可怕。
此刻的爹地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冰冷的眼神宛如魔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让景儿止不住瑟瑟发抖。
秘书:“家主,景儿少爷还小,他不懂这些事情的……”
秘书慌了神,现在的家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让他不由自主的担心,忙不迭上前阻拦,却被眼前的男人狠狠地推开——
“滚!”
说完,丁尔堇又重新看向怀里瑟瑟发抖的孩子,一字一顿,冷的淬冰——
“你不乖,所以,我要把你关起来!”
……
与此
同时。
云萝始终昏迷不醒,但是流血不止。
易霁行作为医生,很清楚此刻云萝身体状况的危险,好不容易等回了易家,经过一晚上,最后……
易霁行满身疲惫的从手术室出来,眼眶红的如兔子一样,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手术历经无数。
可是只有这一次,是他最深的痛,颤抖的双手,不停耸动的肩膀,看到守在手术室外的霍厉珩和南芷,艰难的扯了一个唇角——
“云萝脱离了危险。”
云萝没事。
南芷的表情依旧复杂,望着易霁行,片刻,不忍地又问道:“那……孩子……”
她脱口的那一瞬,就后悔了,看着易霁行被打击的痛苦表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眼眶也不住红了一圈。
可是易霁行的脸上依旧挂着勉强的笑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出了这个残忍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孩子不在了。”
南芷沉默了几秒,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而且……”
易霁行深吸一口气,目光拂过一道挣扎,片刻,缓缓道:“云萝身体太差了,以后,想要再怀……可能会很难。”
此话一出,南芷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凉
气,这件事,比流产还要残忍。
攥紧了拳头,此刻,南芷对丁尔堇的恨意达到了巅峰。
云萝很快苏醒,知道了自己流产的事情,哭声响彻整个病房,景儿也被丁尔堇重新抓了回去,连番打击让她承受不住,整个人颓了下去。
易霁行忍着痛安慰,可是收效甚微。
“小七,为什么,为什么,永远是我……”
连续流产,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孩子缘,从第一个孩子景儿,到现在,她觉得自己……
似乎不配当母亲。
“是我不配当母亲吗?”
云萝哽咽了一声,望着易霁行,声音哽咽。
此话一出,连南芷都忍不住红了眼眶,走出病房,猛地提气,走到了霍厉珩的面前,仰头,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道:
“我要丁尔堇偿命!”
霍厉珩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静静地看着眼下的女人,敛眸,眼底闪过一道冷戾,颔首,“我答应你。”
一定让那个男人偿命。
南芷闻言,目光温缓了几分,可是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扑进了霍厉珩的怀里,呜咽的哭了出来——
“是我去的太迟了,要是我们去的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