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出现,甚至在武侦社楼下,这样明显的巧合,太宰治根本没办法把原因按在别人身上。
他有点糟心,有几分是药物带来的后遗感,还有几分来自一些未知东西的感官。
他全身半湿。
琴酒浑身尽干。
雨伞在同一时刻罩住他们。
太宰治没受伤,但他喉咙上有着今日勒过的痕迹——因为肉眼可见地绷带加厚,起皮发干的嘴唇又代表着身体的不适,雨把他全部打湿,这让他脸色苍白极了。
琴酒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但他没像几年前一样质问出声,也没向上午似的脾气冲冲,他把伞往太宰治那边靠了靠。
“吃饭了吗。”
非常非常简单的问候。
不夹杂一丝语气,甚至在模模糊糊,淅淅沥沥的雨中,似乎比平常轻了不少。
太宰治微楞,越来越觉得从重逢开始,黑泽阵变得极为不对劲。
他:“吃了。”
“撒谎。”
再次见面,除了脖子往上,太宰治未用绷带包裹,面容尽显,这让琴酒能看清他的全部脸色。
怎么几年不见。
人更傻了。
琴酒不是询问,是通知,他按下车钥匙开关,车灯瞬闪两下。
“上车。”怕太宰治是真傻了,他又补了一句。“带你吃饭。”
这次,真真实实,太宰治清楚地听到黑泽阵的每一个字。
在不断滴答的雨声中,他扼住了想要颤抖的身体,但心脏却骤然变疼。
准确的说,不是心脏。
是曾经搁着几寸,心脏旁边的子弹伤口。
那里留有一个痕迹,而且在人间失格都无法消除的能力下,那里的旧伤年年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