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宗顺势将她放倒在地上,任由地上那些破碎的石子瓦片硌得简筱玥的后背疼痛不已,更是放言道:“你叫吧,叫大声些才好,把周围的人都能吸引过来,让人看看高高在上的齐恩候府嫡女是如何在我身下放荡求欢的。”
求欢?怎么可能?简筱玥怒不可遏,抬手就甩了徐守宗一巴掌,“你不得好死。”
徐守宗没想到会被简筱玥打,即便被打了他也脸不改色,甚至一巴掌扇了回去,“我不得好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简筱玥被打懵了,侍书还没回来,她若真的大喊大叫极有可能把周围人给吸引过来,再看徐守宗这志在必得的龌龊模亲,她恐怕是逃不掉了,何必再让人来发现她受辱呢?
眼看着徐守宗脱去外裳,重新覆在她身上行苟且之事,简筱玥最后在忘了一眼白日青天。
阿爹,阿娘,女儿不孝,来世再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在徐守宗扯开她胸前的薄衫,露出穿在里面的粉色小衣时,简筱玥把心一横,才上眼睛准备咬舌自尽。在舌头刚感受到点痛意的时候,趴在自己身上的徐守宗忽然离开了她,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就是徐守宗吃痛发出的声音。
简筱玥倏地睁开眼,然后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自己身边,他系着一条涅白色的披风,着一袭浅蓝色直裰,黄色的腰封正中嵌着一颗拇指大小的青色宝石,剑眉星目,轮廓刚毅,是个十分好看的人。
在简筱玥的怔愣中,男子蹲下身子,将敞开在两侧的外裳拢好,遮住简筱玥所穿的粉色小衣。“姑娘,你没事吧。”
“啊……。”
徐守宗吃痛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又一道人影气喘不停的闯进来,“姑娘,姑娘,你还好吧。”
是侍书的声音,她边说边跑到简筱玥面前,将人小心翼翼的扶起,“姑娘,你的脸上的巴掌是怎么回事?是那个混蛋打的吗?姑娘,你的唇角都流血了。”
侍书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家姑娘几时受过这种委屈?越想心中越忿,扭头恶狠狠的瞪着那边躺在地上哀嚎的徐守宗,倏地松开简筱玥朝徐守宗冲过去。
而她这一松手,简筱玥身子一歪又要倒在地上去,还是身侧的男子动手极快的伸手揽住她,将解下自己的披衣将简筱玥裹住,简筱玥瞬间闻到一股紫檀木的清冽香气。
这男子那一脚踢得不遗余力,是以徐守宗一直捂着腰痛得龇牙咧嘴。侍书冲到他面前,随手捡起地上一根沾满灰尘的木棒,朝着徐守宗就开打,边打嘴里还边念叨,“你敢打我家姑娘,我让你打我家姑娘,我让你打我家姑娘,我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打死你……。”
侍书对着徐守宗就是好一阵猛捶,手下半点也没留情。徐守宗无处躲闪,全都受住。一旁的简筱玥则急了,“侍书,你快住手,你要是把他打死了,你还得为他抵命。”
侍书猛地就收手了,看着躺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的徐守宗,眼眶里的鄙夷怎么也止不住。姑娘的让她恢复了些理智,将手里的木棒丢掉,但尤不解气,又用力的在徐守宗腰眼子的地方狠狠踹了一脚,这才转身往自家姑娘身边走去。
而她这一脚踢过去的时候,救人的男子看着拧眉,先前他踢徐守宗,脚下是悠着力的,而且知道踢在那里只会让他痛,不会真的伤到他的内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是这个叫侍书的姑娘不一样,她那一脚可谓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还是踢在他刚才落脚地位置,伤是重重加重,所以这个徐守宗的内里肯定是伤到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提醒徐守宗,毕竟这样混账的人,实在是死不足惜。
“姑娘……。”看到姑娘脸上的巴掌印,要不是怕出人命,侍书真会一直打下去,她扭头冲着徐守宗愤慨道:“要不是担心你这样的坏蛋连累了齐恩候的名声,真想把你这败类扭送到京兆衙门去,呸。”
“好了,侍书,咱们走吧。”
简筱玥的脸色有些发白,精神也越来也越不好,侍书有些慌了,想扶起自家姑娘,可是她刚才对着徐守宗发泄了一通,力气用得差不多了,没办法把姑娘扶回马车上,“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奴婢。”
简筱玥轻轻说道:“我的后背,好像受伤了。”
后背,后背,侍书边说就要去掀姑娘的衣裳,又注意到旁边还蹲着一个她偶尔遇到就搬来的救兵,他到底是个男子,“姑娘,奴婢扶起到车室里去,奴婢给您检查。”
可是侍书根本就扶不起姑娘来,一旁的男子见状,无奈道:“还是我来吧。”
说完,他抱起简筱玥直接走向马车,虽然这个时间不适合,但侍书就是觉得这男子真的好有男子力量啊!
“不要走,不准走,你们打了我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
徐守宗只觉得自己浑身哪里都痛,这个地方本就很偏僻,这几个人要是一走,万一再没人来,那他是不是就得死在这里?徐守宗已经试着站起来,可是一动就觉得身体被车轮子辗过了,使得他痛不欲生。
“该打我们姑娘的主意,你本就不得好死,呸。”侍书再次朝着徐守宗的方向啐了一口,“自己好好在这儿待着吧,实在不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