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这才继续说道:“之后你与玥姐儿又偶遇过几回,碍于你曾有恩于玥姐儿,她这才对你的接近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这并不代表玥姐儿是没有分寸的,七巧节那夜,你相邀玥姐儿与你一起赏花会,玥姐儿没有拒绝,那时你装得很好,品性高洁,芝兰玉树,玥姐儿只是个不黯世事的女子,自然经不住你的哄诱。被你骗得以为你对她全然是真心,自己便也付出了几分真心。可是我们玥姐儿不是傻的,你一个唐突的举动让她参生了怀疑,我和候爷知悉后立即派人暗中去,没想到你……你们一家子还真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在这里孟夫人没有说简筱玥是因为徐守宗什么唐突的举动参生了怀疑,勾得那些好奇心十足的百姓们个个把脑袋伸得老长,恨不能把耳朵搁到公堂上来,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崔实录也很好奇,但他算是这公堂上的主宰,所以他可以问,“孟夫人,是什么唐突的举动?”
孟夫人看了一眼身侧眼睛里充满悔恨的简筱玥,微微叹了口气说:“那夜玥姐儿与徐大人同行,因为人多的缘故,路过一个花摊时正巧那花贩子在给花洒水,正巧玥姐儿和徐大人同行至那处,水本来是要不小心洒在玥姐儿身上的,是徐大人为她拦了一下,水便洒在了徐大人的外裳上,玥姐儿深表谦意,便将帕子拿出来给徐大人擦拭,帕子脏子之后,是徐大人说他要拿回去清洗,然后再还给玥姐儿。玥姐儿单纯,便信了这谎话。那夜她回来向我与候爷一提,我们就知道事情并不这般简单,派人去查了徐大人的底细,没想到他老家不仅有发妻,还有一个不及五岁的幼子,更让我与候爷觉得惊恐的是,徐大人把与玥姐儿的事情传给他父母知道了,没过多久他的妻子谢氏就死了,儿子也送了人,徐家父母列是举家前来京城,大人,你说这样的人家,我们玥姐儿敢相处吗?”
孟夫人的声音一落,举堂哗然,徐备粮与徐姚氏对视了一眼后,着急说道:“候府夫人,你说话可不能大喘气啊,我家宗哥儿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瞒了玥姑娘,但只要他们两个感情好,男子三妻四妾何极正常?而且那谢氏是因为劳累时不小心坠了井,可不是我们把她害死的啊!”
“呸……,真不要脸。”
“看那徐家母亲抬着儿子一路上惨惨戚戚的过堂,没想到竟能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他家是什么人家,齐恩候府是什么人家,徐家有正经儿媳妇,正要是候府嫡女入了徐家的门,那是妻还是妾啊?”
“想得美呢,让一个候爵家的贵女去给一个小小的礼部员外郎当妾,青天白日做什么梦呢?他哪里来的脸?”
“是啊,要是我知道了真相,肯定也离这家子人远远的,真是谁沾上谁倒倒霉,她说她儿媳妇是劳累坠了井,谁信啊?我看就是被他们给害死的。”
“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村妇,自然是不能与一个候府贵女相提并论的,可不就是碍眼了么?”
门口的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的全是徐家有可能为了樊龙附凤害死发妻的言论。听得徐姚氏着急脸发红,“你们别胡说八道,真是她自己掉进井里的,不是我们害死的。”
“肃静,肃静,肃静……。”
事情出现了这么大的反转,一声肃静,一声惊堂木根本就压不住堂外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崔大人连拍了那几下惊堂木才勉强起到作用,“都给本官安静,谁要是再说话,谁就挨板子。”
此言一出,才是真正的噤了声,毕竟打板子可真是落到自己身上的痛楚,谁也不想尝试。
“孟夫人,你继续说。”崔大人又开了口。“后来又出了什么事?”
“徐大人的发妻死得太是时候,也太蹊跷,但我们原与徐家没有关系,能打探到的消息也就只是徐谢氏突然死掉这样的消息,她真正的死相我们查不出来,也只能凭猜测不简单。可有一件事让我们觉得很不安,那就是那个不及五岁的孩子,竟也在徐家父母进京前就送了出去。大人,诸位街坊仔细想想,那可是徐家的亲骨肉,徐家父母的亲孙子,怎么就舍得送出去给别人养着?再加上徐家父母着急卖掉老家宅子进京,我们打听到的是他们要进京到我们候府来提亲,诸位仔细想想,刚死了儿媳妇,送进了亲孙子,进京到我们候府提亲,他们徐家想干什么,根本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我……我没有把孙子送出去,我只是……。”
徐姚氏话还没说完,就见徐守宗挣扎着想起身,只是刚抬起脑袋,又重重的摔了下去。徐姚氏赶紧将他扶起来,徐守宗恶狠狠的盯了一眼孟夫人,然后看向崔大人急道:“大人明鉴,让我父母进京提亲这事是我与玥姑娘商量好的,绝非徐某人一人的主意,玥姑娘,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说话是因为你心虚吗?”
“你不必在这里激玥姐儿,她之所以不开口是因为她现在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哪里还愿意与你说话?”徐守宗说的是真的又如何?她就是咬死不承认,就是想将他徐守宗踩在脚底下。
看着孟夫人抵死不认的嘴脸,徐守宗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他重重的喘息着,“我父母没有把儿子送出去,只是把儿子暂时寄养在别人家里,原是打算等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