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瑾言并没有真的离开。
而是躲在某个角落。
打算等着他们离开后,再去寻找。
那条玉坠是柳如心被谋害前,托jon交给她的。
是她生母欧阳蓁的东西。
她一定要捞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喷泉的水停了。
厉慎行很快从里面出来,在高小小的搀扶下离开。
他找到那条玉坠项链了吗?
江瑾言心情复杂地来到喷泉边上。
里面的水已经放干。
打开手机电筒,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突然,传来高小小气喘吁吁的喊声:“厉哥哥,你身上都湿透了,先换身衣服吧,这么冷,会冻坏的!”
江瑾言下意识抬头。
隔着喷泉台。
男人从头到脚,浑身是水,看着有些狼狈。
但他英俊挺拔的身姿,丝毫不受影响。
只见他戴了皮手套的那只手摊开,嗓音嘶哑:“我戴手套找的,它…不脏。”
她鼻子莫名一酸,心里翻江倒海,从里面翻出来,过去把玉坠接过来,语气中有些心疼:“傻子。”
她刚把身上的皮草脱下来,要递过去时。
高小小已经先一步,从保镖手中拿了衣服,给厉慎行披上。
“厉哥哥,你为小小做的已经够多了。还好我让人把喷泉的水放干了,不然你为了我冻坏了身体,我会自责死的!”
接着还梨花带雨地“嘤嘤嘤”起来。
江瑾言神色一僵,把皮草捏在手里。
心里隐隐发酸,发痛。
是啊,他是为了高小小,才那么做的,自己感动个什么劲。
他还有高小小这个千金大小姐关心,哪用得着她啊。
她抿着唇,握着玉坠项链,转身走开。
隐约间,好像听到他叫她。
又好像是他在跟高小小说着什么。
霓虹灯闪烁的雪夜中,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准备打车的时候,一辆车停到她跟前。
陆庭筠下车,把她手上的皮草给她披上,“穿上吧,你不能受害,没必要为不值得的人折磨自己。”
他才十八岁,个子却高了她一头,一米八八的样子。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喝酒么?”
慕容朵拉跟苏卿澜处于热恋期,她
不想打扰。
李遇安似乎也谈恋爱了,最近下班以后都神神秘秘的。
至于秦邵城,他双腿骨折,还在敷药,不能喝酒。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陆庭筠了。
“算了,你还在上学,不能教坏你。”
“拖你前夫的福,我手臂刚恢复好,暂时还在休学期间,喝一次酒,问题不大。上车吧,带你去个地方。”
“……”
江瑾言心情难受,鬼差神使地跟着他。
原以为是去酒吧。
哪知竟把他带到了,那栋被他三亿多买下的豪宅里。
说起来,还是这栋豪宅,让她赚了三百多万豪佣。
“怎么是来这里?”
“不来这儿,难道去你那边?反正也没人住,你前夫应该
找不到这里。”
陆庭筠说着,从酒窖里拿来一瓶威士忌,“真要喝吗?”
“这一瓶怎么也得几万吧,喝了就是赚的,干嘛不喝。”
“切!就那么爱那个男人?他有什么好的。”
“我不过是贪图他的美色罢了,酒醒以后,不会再爱了。”江瑾言说得轻描淡写。
可她的心,却疼痛得,仿佛毒液渗入骨髓侵蚀着一切。
她不轻易交付感情。
今晚她是第一次,那么认真主动地,勇敢对他说出“我爱你”那几个字。
把一个全心深爱着的男人,从生命中抽离,如同扒皮抽筋。
不知不觉间,那瓶威士忌,被她喝了一大半。
心间的疼痛,还是没有减少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