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为了你,能做出这种荒唐事,将来我的财产若真要交给一个蠢货来继承,早晚被气死!”
“我如今的一切,都是靠双手和脑子,一点点打拼出来的,来之不易。”
“为了我能多活几年,还是撇清关系。”
王艺航说完这话。
她儿子王陆仁,立即脸红脖子粗地说:“我才不稀罕你的钱!”
“我可不只是说说,明天就签断绝母子关系协议。”
“签就签,以为我怕你威胁!反正我只爱莲莲!这辈子只会娶她!”
话落,王陆仁就愤懑地拉起白莲的手,毅然离开。
王艺航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里尽是冷讽和悲哀。
很快,才转向厉慎行和江瑾言。
“不好意思,厉总,让你们看了场笑话。”
“王总见外,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厉慎行也将目光从那个白莲身上收回
,开口回应。
这时,夏久久看向江瑾言,眼里夹杂着狐疑之色:“妈,刚才您吐血昏倒,是厉总的特助,这位吴小姐,用银针救的您。”
看着和当年她救命恩人一模一样的容貌,还有刚才银针施救的过程。
夏久久几乎确定,眼前的“吴念”,就是江瑾言本人!
她没有死!
想到这里,夏久久异常激动。
但她不傻,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地当面印证,或着拆穿江瑾言。
只要恩人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王艺航一听,连忙向江瑾言道谢:“谢谢吴小姐,刚才我也没想到,会气成那样子。作为母亲,教出这么个拎不清事实的儿子,我真的很失败。”
“举手之劳,王总客气了。事在人为,王总不必太过自责。”江瑾言客套道。
心里却在暗暗赞叹:刚才王艺航说得没错,干得也
漂亮。
她从他们的对话中,大致了解一些情况。
王陆仁跟夏久久的婚礼,并非逼迫。
既如此,王陆仁但凡有点理智,完全可以提前取消婚礼。
而不是在婚礼上,要求换新娘。
这意图太明显,就是逼王艺航接受白莲,并让夏久久下不来台。
不用想,就是王陆仁听信了白莲的教唆。
这个白莲,很不简单
果然,厉慎行直接开口:“王总,恕我多嘴,尽量派人监视你儿子。他今天这事可大可小,但透过现象看本质,他身边不止一个居心叵测的人,王总小心为上。”
王艺航当即蹙眉,叹了口气:“谢谢厉总提醒。我知道,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是听信了他爸的谗言,故意恶心我。那个只会吃喝嫖赌的社会败类……”
她说着,把有些话吞进了肚子里。
但
江瑾言和厉慎行都听得出来。
毕竟是别人的隐私,她这样事业有成的女老板,能在他们面前透露一点,已经是极限。
他们要走的时候。
王艺航和夏久久,都满脸歉意。
“真的对不住,今天招待不周。等有时间,改天一定盛情款待。”
“好的。”
离开婚庆酒店后,江瑾言随着厉慎行回到住宿的酒店。
“王艺航中的是蛊毒么?”他神色凝重地问。
“是。那个白莲很有问题。不过,我怀疑这背后的人,应该不只是王艺航的前夫。”
“嗯。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和夏久久,早就发现了端倪,已经暗中安排了人。”
“哦。”江瑾言眼神暗淡了几分。
莫名心里有些泛酸。
厉慎行看到她这个表情,扬起嘴角:“吃醋了?”
“才不会。我……我可是有老公有孩子的人
!”她慌忙解释。
老公。
孩子。
听到这几个字眼,厉慎行心蓦地一疼。
没再说什么,便让她收拾东西,回帝都。
江瑾言这才明白,原来昨天他们就谈完生意了。
只是顺便留下,参加婚宴而已。
好在从他们来到a室后,就没怎么下雨了。
只是,天没放晴。
随时有继续下暴雨,发生淹车淹楼的状况。
就在她以为,能顺利安全地回帝都。
去机场的路上,突然桥上公路塌陷。
他们坐的车,险些坠入桥下湍急的河流之中。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厉慎行代替开车司机,将车一个紧急迅猛的侧翻,翻回没有塌陷的路面。
一阵惊心动魄,加上车底翻对着天,受到很大的冲击,车玻璃震碎,玻璃碴乱飞。
他们身上都受了伤。
江瑾言和司机都晕了过去。
“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