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没什么钱了。 严厉归严厉,爸爸还是很为他们考虑的,平平摸了摸鼻子,别扭回答:“借的时候就付过了。” 岑柏下车要跟着一起去,“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们自己去就行了,一会儿就回来。” 平平觉得玩游戏沉迷是他们错了,但这个交易是正当的,现在有租书,租CD,租磁带的,这些都可以的话,租卡带有什么不行的? 这点上他又没做错,犯不得拉上爸爸一起去道歉。 安安也冲爸爸摇了摇头,主动把卡带箱子抱了下来,“我们能解决的。” 过了今年这个生日兄妹俩就17岁了,基本算是成年人了,岑柏见状就没非要跟着,“那我在门口等你们。” 平平安安点了点头,按响了钟弋家的门铃,跟他们家有点老旧脱皮的大院不同,钟弋家被绿树和鲜花环绕,是一栋华美的别墅。 事先打过电话,钟弋也知道他们要过来,听到门铃响高兴地跑出来开门,不过下一秒瞥见两个人略显冷淡的脸,还有安安怀里抱着的装着卡带的盒子,他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笑意收敛了些,请两个人进屋坐下。 保姆立马端来了甜点和饮料,“小弋听说你们要来可高兴了,一早就吩咐我准备吃的,不知道符不符合你们口味,快尝尝,都是我亲手做的。” 安安把盒子推给他,钟弋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眼,不解问道:“这是?” “我们没法玩了,这些都还给你。” 平平表情愧疚,低声道:“跟你没关系,是我们俩最近玩游戏太凶了,不好意思。” “以后有机会我们再继续换卡带玩吧。” 钟弋对上安安的眼神,联想到她最近月考的成绩,很快就猜到她想错了,慌张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耽误你学习。” 多说多错。 两个人在学习上处于竞争状态很久了,从一开始的争第一,到现在每科都要争,几乎可以说是剑拔弩张的程度,眼下钟弋又这么一说,安安很难不把他往为了打压她这个竞争对手故意使诈上想。 不然她想不到别的理由。 她站了起来,故作轻松道:“没事,我会赶上你的。” 钟弋哑口无言,绷紧了脸。 平平也没脸吃甜点,又道了一遍歉:“兄弟,实在对不住,我知道你是好心,还是我们俩自制力差没抗住。” 钟弋想回他一个安慰的笑容,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只能看着两个人离开。 辛苦准备的甜点一点未动,保姆有点遗憾,不过这是主人家的事情,她也不好说什么,站起来收拾,温声问他:“小弋,这些游戏卡带给你收进卧室吗?” 钟弋冷冷道:“扔了吧。” 挺贵的东西,扔了多可惜,保姆还想争取,“放着吧,不占空间。” “随你。” 钟弋收回视线,径直回了房间,重重关上了门。 过去沉迷在游戏的快乐中,安安对于成绩的下降也变得漠然了,经过这件事,她突然清醒了不少,觉得不能让钟弋的诡计得逞,之后哪怕渡过了两个月的惩罚期,她也没有再碰过自己那台游戏机。 偶尔平平想拉她一起玩双人游戏,她也推脱说高考完了再玩。 安安一直想着要在高考上彻底打败钟弋,可惜的是,高三刚一开学,就传来了钟弋不准备参加国内高考出国读本科的消息,随后班主任也正式跟他们说了这件事,正式盖戳成真。 计划不同,钟弋的人生轨线也渐渐跟他们脱离了。 事后平平一直觉得挺愧疚,觉得他把这件事搞砸了,他知道安安好胜心强,脸皮薄,最受不了批评,当时被爸妈联合教育了一顿,心里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所以或多或少对钟弋也有偏见。 之后他多次想要试图缓和两人关系,但钟弋忙着准备出国的事情,安安一心想着拿第一,他也被高三繁重的学业压力折磨得不轻,无暇去顾及了。 高考前一个月,钟弋就不再来学校了。 1995年的六月份,兄妹俩信心满满走进了高考考场,三天的考试结束,平平安安彻底放松了,吃过午饭,连晚饭都没吃,在床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要不听着还有气,张光香都以为两个人死了,她觉得不能再睡了,过去喊醒了平平安安,晃了晃:“吃点早饭再睡。” 过去一直为高考这个目标而努力,甚至做好了很多考完试的计划,眼下真结束了,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那些计划看着也没意思了。 平平安安依次去洗漱,坐到了饭桌前,开始吃早饭。 张光香煎了虾饼,又炒了两个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