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耳垂戴了两颗珍珠耳坠,瞧着完全不像四十多岁的人,保养极好。 脚上还踩了双低跟皮鞋,脸上洋溢着自信,笑着坐了下来。 这一身跟他们格格不入,尽显华贵。 于贝妮都不敢说话了,生怕碰到她,把椅子往安安这挪了点,谷红青一家搬走好多年了,她记忆里这个阿姨可没这气势,不禁感慨有钱了就是不一样。 在员工面前显摆,和在过去邻居面前显摆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些人见识过她的过去,所以才会更对她的变化感到惊奇,饭桌上齐齐聚集的目光极大的满足了谷红青的虚荣心,她谦和道:“吃饭吃饭,大家都好久没见了,难得见一次。” 大院里大家心如明镜,但秉持着说不定以后有事要拜托她的原则,还是笑着打呵呵应付,至于有几分真心,就看谁更蠢了。 “确实好久没见了,瞧着你都年轻了不少。” “是啊,刚才走过来我都不敢认了。” “不知道天逸最近怎么样啊?听说他读完硕士回国了?” “可真了不起啊,在美国读硕士。” “是,在麻省读的经济学,后来又学了管理。” 谷红青也笑,语气格外谦虚:“不过去美国读硕士也没啥了不起的,我看他没学到什么。” 表面贬低,实际估计得意死了,一桌人看得清,只能附和着假笑,表情一个比一个虚伪。 平平安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祈祷饭局快点结束。 民不与官斗,谷红青再怎么好奇也不敢惹岑柏,只打量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让大院里的人羡慕羡慕目的就达到了,她浅吃了几筷子饭菜,中途接到电话,又说公司有事,施施然离席先走了。 吃完饭,平平安安跟岑柏一起回家,饭店离得近,岑柏索性骑了自行车过来,安安坐在车后座,平平在后面滑滑板跟上。 安安跟谷红青接触很少,早在她七八岁的时候他们家就经常不回大院,后来直接搬走了,偶尔跟哥哥踢球的时候球滚到对面,她会看看那栋空荡荡的房屋。 她好奇问道:“爸爸,刚刚那个阿姨真的很有钱吗?具体有多少啊?” “有钱啊。” 早在八零年代可以做生意的初期,谷红青就通过门店挣了不少钱,到现在都过去十几年了,财富估计更不敢想了,岑柏诚实回答:“不过,具体有多有钱我就不知道了。” 安安嘿嘿一笑,笑容娇俏,“各有因缘莫羡人。” 岑柏想想确实是这个理,笑道:“有道理。” 参加完喜宴没几天,就迎来了平平安安去学校报道的日子,好在兄妹俩开学不在同一天,岑柏和苏雪桢也避免了要一个人送一个的窘况,不过两个人开学时间只相差一天,整体也很赶。 苏显国跟张光香非要跟上,一起送他们去上学。 安安是九月一号最先开学的,一家五个人送她,报考的时候壮志勃勃想着振翅高飞,等火车轰隆隆启动,她已经不敢看窗外了,生怕下一秒会落泪。 到了宿舍,张光香嫌弃不断,“十二人间啊,还是上下铺,这睡着多挤,面积也小,东西都放不下的,哎,上大学真辛苦。” 苏雪桢叹口气,拉了她一把,张光香闭嘴了。 跟家里确实没法比,但安安也不想做一直被爸妈家人庇护的小树,该学着长大了,她露出一抹笑容,安慰张光香,“外婆没事啦,人多热闹。” 岑柏跟平平把她的东西放好,苏雪桢又跟她室友聊了下,拜托他们多照顾点安安,以后有机会可以来洪江市玩。 安安忍住眼泪,带家里人在学校吃了顿晚饭,又逛了会儿校园,拿着相机拍了好几张照片,到了下午三点,送他们到校门口赶火车。 临近离别,安安眼泪终于绷不住了,在妈妈怀里抽抽搭搭的,张光香也哭得不行,一家人赶紧安慰。 安慰了好一会儿,怕赶不上车,安安还是收起了眼泪,跟家里人告别,平平跟她抱了下,摸了摸妹妹的头,不舍道:“照顾好自己,有事打电话。” 火车上,张光香后悔死了,“就说你们不该惯着她来这么远,跟平平一起去首都上学也好啊,好歹互相有个照应,再说她姑姑也在首都工作。” “我看这城市还比不上咱们洪江市呢。” 这时候最难过的是女儿女婿,苏显国让她别叨叨了,夫妻俩又吵了起来,张光香怪他当时报志愿不阻止着点,一个劲就知道鼓劲,苏显国不甘示弱,有一句回一句。 苏雪桢歪在岑柏肩头,心里分外难受,说让孩子锻炼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岑柏抓着她的手,“没事,国庆就回来了,大学也就四年。” 平平出来缓和气氛,“别光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