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某终于承认,是他故意诬告赵某,腿上的伤是他在跟赵某打完架以后,跟朋友喝醉酒回来被车撞到受的伤,因为司机逃逸,加上对赵某怀恨在心,所以才想出了这一招。 最终王某因故意诬告罪被判刑,赵某还了清白。 案子重申结束,已经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洪江市的秋天伴着一场微凉的小雨到来了,安安一早起床拉开窗户,一抹,窗边还有未风干的雨水,空气中泛着沁凉的冷意。 安安搓搓胳膊,先换了个长袖衬衫,把床头的游戏卡塞到卡盒里,钟弋这段时间陆陆续续送了好些游戏卡给她,两个人下班去吃完饭时不时会窝在客厅一起玩,双休日,玩得狠了,有时候会通宵。 她心想幸好不是学生时代,否则被爸妈逮到,那真是要命,度过头一个月黏黏糊糊的蜜月期,两个人的感情也在稳步发展中。 安安平时工作挺忙,偶尔接到电话还要紧急加班出去现场尸检,钟弋在她面前玩世不恭惯了,活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不过实际承担的经营压力并不小,国内的外贸行业飞速发展,跟房地产一样处在风口上,这个阶段,甭管你懂不懂,只要进场都能分得一杯羹。 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为了挣钱,不免惹出一些篓子出来。 他也不是什么游戏人间豪掷千金的浪荡子,家业不仅要守,更要壮大,要真论起忙碌程度,比她还要忙一些。 这天安安刚到检察院,接到通知说城东有家建筑工地死了人,因为涉嫌渎职,需要他们去调查取证。 经济大力发展的同时,诸如建筑工地和煤矿的意外事故也成了常事,安安跟方勋过去的时候,现场已经被警方封控,到处是扬起的尘土,与远处的繁华格格不入。 可安安知道,要不了几年,这里也会成为新的繁华区,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工地上的工作没停,依然在继续,耳边轰隆隆的,非常吵,出警的警员递给他们俩安全帽,叮嘱道:“先戴上再进去吧。” 安安把安全帽带上,踩着脚下的凹凸不平的石子走进现场,死者一共有五名,都是当场殒命,血溅了一地。 安安这会儿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进行尸检,不过想到死者今年才三十来岁,还是不免惋惜,深感世事无常,中间到了饭点,工地上的声音总算停了。 这个天,温度虽然降下来了,但多少带着盛夏的余温,一到中午,阳光更盛,尸体的腐烂速度会加快,不能拖。 安安跟方勋,还有另外两个公安局的法医,不吃饭一直坚持,花了近十个小时,总算完成了全部的尸检,做完再一看,太阳都落山了。 手套一脱,里面全是汗水,检察院过了饭点就没晚饭了,安安跟方勋去隔壁公安局蹭了一顿晚饭,吃完饭又回来处理工作。 方勋困得不行,“九点了,做完这个咱们回去吧?” “不然明天迟到处长又骂我。” 安安点了点头,“行,明天来了再做。” 走之前,安安回办公室拿包,电话却响了起来,她接起喂了声,钟弋笃定的语气,“就猜到你还在检察院。” 安安猜出他只怕已经往家里打过电话了,“嗯,刚下班。” 钟弋道:“我来接你。” 从检察院回家没几步路,安安本想说不用了,但也许是今天的工作太过沉重,她忽然想见见钟弋,松口道:“那你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钟弋说了声好,挂了电话。 安安背着包下楼,在检察院门口等钟弋过来,晚风又起,有下大雨的趋势,她躲到了门卫室里面,借着玻璃窗往外看。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一辆黑车停在了检察院门口,钟弋闪了下车灯,没看到人要下车,安安看到熟悉的车牌号,跟门卫道了声谢,一路小跑过来,正好扑了钟弋一个满怀。 钟弋摸了摸她的头,怕下雨,拉着她先上了车,“吃饭了吗?” “吃了,公安局的饭还是比我们检察院的要好吃一点。” 也许是因为岑柏也在公安局工作,安安每回去那吃饭,打饭的大叔都会给她多打荤菜,里面的警员也对她格外关照,她笑道:“我这是沾了我爸的光。” 说起父亲时,她满满的自豪。 钟弋对岑柏有所耳闻,公安部特邀刑侦专家,尤其擅长从细微处破案,近些年经常能从报纸上看到他的名字,他摸了下鼻子,想到以后见家长的场面,莫名有点发憷,“我初中家长会那次,见过你爸一回,还挺随和的。” 安安连连摇头,“不不不,你是没见过他坑我跟哥哥的时候,我们俩可以说是被他从小坑到大。” 钟弋笑了。 车子没几分钟就开到了她家楼下,钟弋熟练跟着她进屋,安安换